“提及你成亲前夜想要逃婚一事??”他接过她的话。
她有些心虚地垂下眸,应声:“嗯……”
他道:“我说过,我不会?同你计较这件事?,更不会?同你生气?。”
“那你——”觅瑜正欲不解地询问,既然他没有生气?,那为什?么不出声,害得她提心吊胆了好久。
话刚出口,她忽然明白过来,抬眼看向?他,道:“瞻郎是故意吓唬我的?”
盛瞻和笑?容不变:“也是,也不是。一开始,我是想到了别的事?情,有些出神,所以没有及时回答,后来么……”
他缓下语调,目光流连在她娇美的脸庞上,道:“看见?纱儿忐忑不安的模样,我觉得有趣,就?刻意不出声了。”
他果真是在逗她!
确认了这一点,觅瑜卸下了心头?的一块大石,继而?面染霞云,羞恼道:“你!瞻郎怎么能——”
从小到大,她几乎没有同人争辩过,此刻抱怨出声,不仅没有多少气?势,听起来还娇娇软软,像被逗弄着急的奶猫,亮不出锋利的爪子。
就?是她想从他怀里离开的举动,也被他轻易地阻止了,扣住她的腰,半搂半按着她坐下。
“纱儿莫气?。”他的唇瓣擦过她的耳畔,含着闷闷的笑?声,一路亲吻至她的脸庞,“为夫向?你认错,不该故意吓唬你。”
“不过你也太胆小了,我不是说过很多次不计较吗?怎么一次短暂的噤声,就?让你感到不安了?难道你信不过我?”
觅瑜想要拒绝,但抵挡不过,只能任由他去,双颊升腾起一阵不知是羞是恼的热度。
“不是我信不过……”她在迎和他亲吻的间隙里回答,软软的声音里带着点点委屈,“是……逃婚一事?实在……古往今来,没有哪个太子妃这样做过……”
“那纱儿便是第一个。”他的手掌自她的肩头?移下。
她有些难为情地扭了扭身子,最终还是遂了他的意,左右他们在寝殿里,虽然现下天还没黑,但他也不是第一回这样做了……他爱这样,便这样罢。
她咬唇忍耐着,悄悄吸了口气?,细声询问:“瞻郎真的不介怀……?”
“我若介怀,此刻便不会?抱着纱儿了。”盛瞻和道,“我不管当?初的你是为了什?么要这样做,我只知道婚后的你十分惹人怜爱,对我从无二心,这就?够了。”
觅瑜怔怔地看着他,红着脸,眸里慢慢盈出一濛泪水。
他含笑?回视:“被我感动得哭了?”
她立即收回目光,脸色愈发羞红,收紧了揽在他肩上的手,忍住颤意:“瞻郎明知故问……”
她不喜欢这种姿势,被他完全掌控,好似她是他手底下的一捧花枝,只能被他修剪成想要的形状,没有半点自主。
她也不喜欢这时候的自己,明知不该顺着他,却还是顺了,惯得他越发纵情恣意,都是她的错……
“纱儿。”
“嗯、嗯……”
“听话,乖一些。”
“嗯……”
破碎的应声卷入缠绵的亲吻,她与他一起在情海中?沉浮,久久不歇。
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雨声不停,直到天边传来滚滚闷雷,才被压过。
盛瞻和吻去觅瑜脸上残留的泪珠。
她轻卷睫翼,朝他抿出一个细细的笑?,转头?看向?窗外,道:“下雨了。”
她的声音同雨丝一样绵软,甜甜的,像熬煮过的花蜜。盛瞻和听在耳里,原本慵懒的心又起了几分灼热。
不过他知道她已?经到了极限,再经受不起他的折腾,遂没有什?么动作,只是理了理她的衣襟,叫人打水进来,亲自拧了巾帕,替她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