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就不该生下你!”
。。。
顾行至抚摸着自己的脸,脸颊上五指印慢慢加深,渐渐肿起来,也怪他刚刚一时心切,这玉佩真是有点邪门。
他还要帮着这丫头挨打不成?
他前二十年可是都在病榻上卧着,这好不容易感觉能够正常走动了,结果发现自己是个挡箭牌。
世子爷有些生气了,若他现在还在荣国府,这些人怕是走不出去。
“裴意。”
“站起来。”顾行至皱着眉,难得暴躁起来。
这丫头明明早先给那两个奴仆补刀的时候还非常的果断,现下看见自己父亲就坐着不敢动了?
裴意听见顾行至的话,头越发低,她属实是没想到裴柄琛竟然下手这么重,连问都不问一句,就直接打人巴掌。
她想起刚回到府里的日子,被李巧颜关在小院子里,没吃没喝,以为是裴柄琛不知道。
现在想想,哪里是不知道,分明是故意的。
顾行至见裴意没有反应,又温和了语气,“裴意。”
“站起来,如果你现在就倒下了,杀害你师父的人不会愧疚,只会拍手称快。”
“告诉他,这一切是人为,你已经知道了凶手,并且掌握了证据。”
“可我。。。”裴意想说自己没有能力,却被顾行至打断。
“相信我,我会帮你。”
裴意点点头,手撑着地,艰难的站起来,她不能让这两个人增长志气,她必须要像顾公子说的那样,站起来反抗。
“怎么?你还要打我不成?”
“你自己看看这个道观,若不是你天生带煞气,又如何能够克死道观里的人?”裴柄琛指着清虚观,想将所有的罪责都怪在了裴意身上。
“父亲这话,女儿不懂。”裴意眼眸猩红,所有的委屈霎时倾泻。
“这十七年间,父亲您可问过一句?虎毒尚不食子,你未查清一切就往女儿头上带上这顶高帽子。”
“女儿不认。”
“女儿命大,逃过一劫,可怜师父她们一心向善,白白失了性命。”
“但父亲可能听说过,修行之人,多少有点通灵的本事,师父告诉女儿,道观的事是人为,裴家逃脱不了!”
“女儿手中拿着证据,若父亲不信,我大可上官府报案,皇上重视佛道,若女儿将证据交上去,必会彻查!”
“放火的人以为自己将道观全部烧了就能不留下一丝罪证?”
“女儿不想撕破脸面,也知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父亲执意将这屎盆子扣上来,女儿也奉陪到底!”
“我与裴家没有感情,孑然一身,就算是死也得拉着裴家一起!”
“裴意!清虚观的事情与我裴家有什么关系!”裴柄琛暴怒,手高高举起,一掌又要扇到裴意脸上。
顾行至没想到这丫头在道观一呆就是十七年,眼眸一沉,手伸出玉佩,一团白气携着巨大的气力将裴柄琛扇的往后一跌。
裴柄琛被扇的直愣,抬眼瞧去,只见自己女儿身边一团白气围绕,待他细眼看时,却消失殆尽。
“孽障!你招惹了什么东西!”
“自然是师父的冤魂。”裴意看着裴柄琛,眼里凛若冰霜,若没有顾公子帮忙,这两巴掌下来绝对会要了她的命。
——内容来自【咪咕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