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卿柏说没事,还说不会生她的气。
但虞姝挽会生自己的气,气自己为何让事情发展成了这样。
搞得所有人都不开心。
虞姝挽眼中显露出几分苦恼,只是刹那间就隐去了。
元知:“姑娘,您若是着凉可就坏了,就先回去吧,要不然咱们去臻楼坐会儿也行。”
总之不能一直在外面吹风。
虞姝挽从荷包里掏出几个铜板放到桌上,站起身,“我们回糕尚斋。”
元知立马跟上。
糕尚斋的铺子表面看着是两间房,其实后面还有其他空房,其中就有间单独的茶房。
那是虞姝挽专门让人空出来的,她那时候就在想,若哪日心情不好了,就过去坐坐,一个人待在那儿静一静。
她不常待在茶房,每次去了糕尚斋,在茶房里走几步就出来了。
这次不一样,虞姝挽在茶房里待了许久都不曾出来,元知还往屋里送了两壶酒。
这一待就到了夜里,林卿柏还找了过来。
其他铺子都关门了,唯有糕尚斋还亮着灯。
林卿柏才忙完,他回了趟府,得知虞姝挽没有回来,二话不说就往糕尚斋来了。
元知看见他,道:“姑娘心情不好,一个人在茶房待许久了,还饮了酒。”
林卿柏沉默着往茶房的方向走去,到了门前没有直接推门而入,他敲了两下门。
“挽挽?”
没有回应。
林卿柏耐心又喊了声。
还是没听到回应。
他干脆推门进去,这才发现虞姝挽躺在贵妃椅上睡着了,手臂垂在地上,手边倒着个空了的酒壶。
屋里昏暗,只有贵妃椅旁点了一台烛火,照得并不清楚。
林卿柏关上门,逐步走近,看清了虞姝挽红扑扑的脸颊,她皱着眉,不知是不是梦见了不好的事。
这次的酒很烈,且不是果酒,离近了只能闻到刺鼻的烈酒味,并不好闻。
林卿柏眉头没有皱一下,就这么蹲下身,握住了虞姝挽垂下的手指。
手很凉。
不仅是手,屋子里也凉。
虞姝挽睡在这儿,身上只盖了一层薄薄的毯子,瞧着并不能保暖。
林卿柏拧起眉,手掌贴着她额头,没有摸出哪里不对,实在是不放心,索性弯身低头,与身下的人额头相抵。
肌肤触碰到一起,同样没感觉到哪里不对。
林卿柏稍稍放心,手指蹭着虞姝挽的脸颊,低声唤道:“挽挽。”
虞姝挽鼻子动了下,而后翻了个身躺正继续睡。
林卿柏低笑一声,两手分别从她肩头和腿窝穿过去,轻松就把人抱了起来,不做停留,抱着人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