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知晓。”萧承逸错愕道。
“将军现在知情也不迟,府中既迎娶新夫人,我亦当识趣退位,往后府中诸般花费,已经与我无关。”
老夫人心中涌起一股不悦,正欲开口,却被萧承逸抢着道:“贞儿已有身孕,何况她岂能胜任那些琐碎之事?”
沈若汐倍好好笑,她就这样盯着萧承逸淡淡道:“好似我昔日能胜任一样?萧承逸,你莫忘了,我嫁你之前,亦是纵马驰骋,逍遥自在之人。”
她的话语刚落,萧承逸便再次想起她那日纵马狩猎的场景,她一袭红装,光芒四溢,惊艳绝伦。
他低声,“也罢,既然你已无心于此,我便代贞儿接下这份重任。你且将这两年来的所有开销一一列出清单,日后,我必会补还于你。”
沈若汐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好的,我会让管家去核算,还有,祖母的药方我已经写下来了,以后都按照这个方子抓药,若没什么别的事,我就先……”
沈若汐的话未说完,就被老夫人粗鲁地打断,“若汐,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先给他们银子把药抓了,我这晚上要是没药喝,可真不好受。”
她腿疼是老毛病,总是反复作,疼得有时整夜都无法入眠。
自从沈若汐嫁过来后,便为她精心调配了药方,早晚各服一次,腿疼再也没有作过。
若是今晚断了药,她简直不敢想象自己能否安睡。
沈若汐淡淡一笑,说:“祖母,将军已经回来了,怎么可能缺银子呢?同为孙媳妇,我照顾您已有两年,是时候换新夫人来尽孝了,我累了,先回房休息。”
说完,她也不等老夫人回应,便冷淡地瞥了萧承逸一眼,转身离去。
“哗啦”一声巨响,老夫人气得将桌上的茶具摔在地上,怒声喝道:“承逸,这种不孝的孙媳妇我不要了,你立刻休了她!”
站在门口的沈若汐听到里面的动静,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径自离去。
“祖母息怒!”萧承逸劝慰道。
老夫人余怒未消,“承逸,你怎可如此纵容她,你知道她有多少嫁妆吗?我们才用了多少?她如此斤斤计较,实在是令人心寒。”
萧承逸眼神淡然,“祖母,将军府姓萧不姓沈。动用夫人的嫁妆来维持家用,传出去岂不是丢了我们萧家的脸面?
钱的事情,孙儿会想办法解决。只是我不明白,为何堂堂将军府,竟会沦落到需要依靠沈若汐的嫁妆度日!”
老夫人提起此事便满心怒火,“你以为我们愿意用她的嫁妆吗?
你爹早逝,你又去了边城,萧家只剩下老弱妇孺。
你娘又软弱无能,家里的产业根本支撑不起将军府的开销。
她是萧家的一份子,用点嫁妆怎么了?都是被我们纵容坏了,现在越来越不像话,必须要给她教训!”
萧承逸淡淡道:“祖母,既然孙儿已经回来,府内的开销我自会想办法解决,您别再提用她的嫁妆的事情了。”
老夫人冷哼一声,“好,我不管,现在马上给我抓药总成了吧!”
萧承逸承诺,“祖母,您先稍等,容孙儿一刻时间,晚饭前必定会让您喝上药。”
萧老夫人看他如此说,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萧承逸回到梅园,宁贞儿感觉,沈若汐肯定吃不了,兜着走,却现他回来一言不,似乎满腹心事。
“承逸哥哥。”
萧承逸换上笑容,“此事的确不怨若汐,是将军府的确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