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都没有目送太子上车离去。
李朝在一旁拔出佩刀,太子转身赏了他一脚。
扶着金畅的手臂上车,太子笑着吩咐回宫。
没有绝对碾压的实力,太子不打算掀翻桌子。
至于朝臣们眼中的屈辱,在太子眼里不值一提。
在另一时空,什么卧薪尝胆、胯下之辱——
他们遭受的,才是真正的屈辱。
一进皇宫,铜辇直接朝乾清宫驶去。
等到铜辇停在乾清宫外的广场上,太子扶着金畅的手臂下车,独自踏上了台阶。
让殿外的太监入内禀报,那家伙面如土色。
“去吧!”太子轻声安抚。
那太监定了定心神,随即弯腰入内。
片刻过后,杜公公出现在太子面前。
“殿下,小心门槛!”
侧身、弯腰,杜公公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太子看他一眼,轻轻的点了点。
入内,跪下磕头,右膝盖突然传来剧痛。
忍住!
必须忍住!
他也只能忍住!
万幸的是,皇帝让他起身回话。
双手撑在地上,太子尽可能的保持住自己的仪态。
碎瓷片!
伤了膝盖的,是碎瓷片!
太子在心底轻轻的叹了口气。
是为了父皇;是为了自己的膝盖;也是为了碎掉的古董!
“竖子安敢欺朕!”
每一个字,都透出浓浓的杀气!
“父皇息怒!”忍住膝盖的剧痛,太子弯腰劝道。
“还从未有人敢在金銮殿上如此狂悖!”
很明显,太子的这句劝慰没有丝毫作用。
“父皇,有句话儿臣不知当讲不当讲?”
此时,太子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密密的细汗。
“讲!”
皇帝看向太子,面无表情。
“像梁王这种垃圾,留给儿臣对付就好!他狂妄也好,猖獗也罢,您就当是在看一场笑话。”
说完后,太子把腰又往下弯了弯,不让皇帝看到自己极力控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