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有点熟悉啊。
时元挠了挠脸颊,蓦地联想到了贝温特。
是他揣了崽所以变得警觉了吗?诺伽和贝温特怎么这么相似?他们都清晰的站在他眼前过,然而等他想努力看清,却发现他们其实都是一团迷雾。
“可恶,还是被阿芙罗那张嘴影响了吗……”时元呼噜了一把头发,“是我想多了吧,贝温特走之前可没有和我保证过她一定会回来。”
似乎是为诺伽找到了什么开解的渠道。
时元起身收拾着餐盘:“可是诺伽和我说过不止一次会回来,他那样的本事,我还担心打一场仗不够他造……啊不管了,揣个崽子真是够多愁善感的。”
自从知道了边境开始打仗,时元就时不时的星网刷新一下最新消息。
虽然不愿意看到流血牺牲,但他也不能掩耳盗铃,好在两国对战似乎也让阿芙罗的工作量增加了,有近半个月的时间,时元都没有再见到他来找事。
倒是他久未蒙面的亲爹,高高在上的和他打了个招呼让他回家一趟。
时非的语气和记忆中一样讨厌,他似乎将时元完全看做了他培养的私有物,而私有物擅自决定和平民结婚,让父子俩的关系跌倒了历史冰点,而且三年都没有缓和过来。
可时元早已经不再是那个面对家庭变故,只能眼睁睁看着母亲所有东西被扔掉的小孩了。
他看见了时非消息就当没看见,不把他一把拉黑都是他对这个爹最后的耐心了。
最近一段时间崽子也挺体谅他,时元睡眠变得正常,精神力也慢慢稳定了下来。
这让他时常忘记自己还揣着崽,偶尔在家蹦蹦跳跳发神经后才猛地回神,然后小心翼翼的坐下休息一会。
这可不是他一个人的崽,这是他给诺伽留的惊喜炸弹!
他务必要让诺伽知道这个消息后对他感恩戴德毕恭毕敬,然后仔仔细细当牛做马的伺候他,再帮他暴打阿芙罗一顿。
裹着沙发毯,时元正打算窝个午觉继续做梦,右手的手腕就忽然麻了一瞬,像是被电击,然后就是被什么紧紧圈住的桎梏感。
时元一把抹上袖口,就见白皙骨感的腕部,浮起了一层淡淡的红纹。
与此同时,他的手机响起,时元接过,那头传来一道愉悦温和的嗓音:“最近过得好吗?”
时元:“阿芙罗。”
阿芙罗:“是我,你的声音听起来很有活力,看来我找你找的正是时候。”
时元懒得理他:“我现在要睡午觉,没时间陪你玩。”
“凯德送了一批精神力乱窜的战场伤员回来,看起来是想把烂摊子扔给我。”阿芙罗自顾自带着笑音道:“他一定不知道,我的盟友可比提摩西那个废物强多了,你说对吗?时元。”
时元:“要干什么直说。”
阿芙罗压低声音:“来找我,治疗精神力疾病可是你的拿手好戏,曾经的诊所被炸了没关系,四年时间,我会让你的黑鸢尾光明正大的盛开在星都的每一个角落——人人都会重新爱上你、传颂你,难道你不心动吗?微笑医生。”
是你自己想收买民心吧!
时元:“我拒绝——嘶。”
他目光看向被红纹勒的发白的手腕,那里闪过一串直达心脏的电流痛感。
“我对你可是很温柔的,前提是你不要惹我生气,那么,让我们半小时后见,我会派人亲自去接你的。”
时元放下手机。
觉得他可能等不到诺伽回来,因为他现在就想锤爆阿芙罗。
这狗东西居然真的敢用契约威胁他!就这还想给他的崽子当后爹?做梦去吧!
他低头看了看腹部,然后气冲冲的去换了衣服面具,几乎是刚刚换好,门铃就被按响了。
还焦急的响了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