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一愣,随即又看向沈劭。
“为何?”她问。
“我还要到父皇那里去,他近来让我跟着他一道理政。”太子道,“阿劭代我去也是一样。”
凌霄撇了撇嘴:“哥哥自己不去就算了,为何要沈劭替代?他怕蜘蛛,野外蜘蛛多,他去不成事。届时他害了病,怪模怪样的,岂不惹人笑话。”
这话说出来,太子沉下脸。
“凌霄,不可无礼。”他说着,转而问沈劭,“阿劭那病可好了?可还会再犯?”
沈劭道:“谢殿下关心,已经大好。那病向来有个规律,若是犯了一回,可保今后半年内不再犯,所以就算在碰到蜘蛛也无妨。”
“听见了?”太子向凌霄眨了眨眼。
竟有此事?凌霄颇有几分不服气,仍旧嘴硬:“我的箭术不错,自己去就是,不用人跟着。”
“狩猎不是单打独斗,箭术好就成了?”太子不以为然,“你可记得以往的狩猎?需得带上几十太监和鹰犬。要猎什么,往哪里走,怎么走,都要有人出主意。若不得法,便什么也打不到。你过去只是看热闹,何曾留意过我是如何安排手下的?我和阿劭在扬州曾一道狩猎,他的本事比我还好。你若实在想去,便让阿劭带你去,学上几招,下次父皇大狩,你还能露上两手让他高兴。”
凌霄看了看沈劭。
只见他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里,看不出想去,也看不出不想去。
“哥哥今日没空便罢了,”凌霄道,“我自己去找人玩,改日再找你去狩猎。”
说罢,她扭头走开。
出到园子里,凌霄一阵不自在,郁闷地踢着脚下的草地。
忽然,她发现前面有人。抬头,只见一个少年蹙眉看着她。
“看什么看?”凌霄语气不善。
那人却无奈地摇摇头:“那野花跟你什么仇什么恨?就这么被你踩死了。”
凌霄寒声道:“你站着别走,看我抽你十鞭子。”
那人却笑了笑,毫无惧色:“你又没带鞭子,抽什么抽?去找吧,我在这里等你。”
凌霄哼一声:“我若走了,你后脚必定走,哪里还等得到我回来?谁也贼不过你张定安。”
张定安无奈道:“公主既然不打,在下恕不奉陪了,告辞。”
“慢着。”凌霄冷笑一声,紧走两步,挡在他身前。
张定安警惕地看着他:“你要做什么?”
“我今日不痛快,你陪我练练拳脚。”
张定安一惊,大喊“二殿下救命”,发足狂奔。
凌霄那日还是将张定安打了,而后,她溜出宫外打马疾驰了一番,人便舒畅了许多。
可到了夜里,她更衣时才察觉,她腰间佩戴的玉兔子不见了。
她心急如焚,遣春儿到处去寻,还把太子宫中和张定安打架的地方都寻了一遍,终无所获。她正打算到骑马的地方去瞧瞧,才出宫门,却撞见了从太子那里过来的沈劭。
凌霄无暇搭理,径直往马厩去。
“天黑了,公主哪里去?”沈劭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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