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屈厉感觉自己已经看见天上的太奶冲着自己招手了。
我是不是幻听了?
上苍啊!求求你了,让我刚才听到的一切都是幻听了好不好?
屈厉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的时候,确认自己并不是在梦里。
“楚王?楚王熊良?”屈厉也麻了。
这就是我的偶像?
传闻中的熊午良雄才大略、目光如炬……可眼前的,偏偏是一个看上去很惫懒的年轻人……或许还没有屈厉年岁大呢。
阿这……
我把楚王熊良关在自家的地牢里了?
还威胁他不许在楚王面前胡说八道?
屈厉心中百感交集,也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是一瞬间,也可能是很长很长时间……屈厉眼睛一翻白,原地晕厥过去。
至于屈成,也瞪着眼睛,手指甲抠进了肉里,心中阵阵惊涛骇浪。
熊午良笑眯眯地瞅着屈成:“怎么?”
屈成像是如梦初醒一般,嘴角微微抽搐,突然身子一软,嘴巴一张,一口老血喷溅而出!
苍天呐!大地啊!
屈成只觉天旋地转……
熊午良则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又一个吐血的!
……
接下来岭南生的一切就没什么好多说的了——芍虎带来的三千武军骑兵完全接管了整个岭南,纵然贵族拓荒团们手上多多少少有些武力,也断然不是三千武军的对手。
更何况,各个拓荒团的领导者们都在熊午良的监视控制之下。
就这样兵不血刃,解决了岭南的割据问题。
芍虎将季子带到熊午良面前,熊午良认真看了看季子的奏疏——现里面罗列的全是岭南拓荒团的罪状,而且证据确凿、细致充分。
熊午良将那卷奏疏递给黄武:“拿去,和你们手上的东西相互印证。”
黄武接过奏疏,刚看了两眼,便如获至宝。
青羽卫已经竭尽全力想在岭南搜刮那些贵族的罪证了,但是青羽卫在岭南的时间毕竟很短暂,纵然他们有天大的能耐,也很难能在短短十日之内将贵族们的罪证全都搜集齐全。
而季子手里的这封奏疏,则详尽得多。
黄武:“大王放心,臣绝不让任何违法之人逍遥法外!”
熊午良转头看向季子,越看越满意。
“有勇有谋、忠诚可靠,好!”
季子大礼参拜:“大王万岁!家父乃是骁骑军军士,曾经跟着大王痛击秦贼司马错……臣冒昧,代家父向大王问好!”
熊午良兴致盎然地询问了季子的父亲,但回忆了一下,却对此人并无印象……毕竟骁骑军的军士很多,熊午良总不可能一一记得住。
凭着季子提供的佐证,岭南大地上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
岭南的拓荒团足有数百家,其中一半以上都有程度不一的罪状。
熊午良紧急将法家宗师慎到从郢都调了过来,在岭南组织起规模空前的大审判!
该入狱的入狱,该杀头的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