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御揪着贼首衣领,目眦欲裂,怒吼道:“果真是四皇子!我与他井水不犯河水,竟使出这等下作手段!”
薛猛也气得满脸通红,挥拳要砸向贼首:“大哥,咱这就找他算账去,敢在背后捅刀子,绝不能饶!”
苏御强压怒火,咬牙道:“先押回去,此事需从长计议。”
回了工坊,众人围聚,皆是义愤填膺。
叶芷兰蛾眉紧蹙,轻声却坚定地说:“御郎,四皇子此番突袭,意在断咱们根基,工坊刚有起色,不宜硬拼。听闻他近日在拉拢江南富商,筹备私库,咱们不妨将计就计。”
苏御看向她,目光疑惑。
“芷兰,你有何妙计?”
叶芷兰微垂双眸,思索片刻后抬眼。
“咱们派几个机灵弟兄,佯装成富商幕僚,混入其中,探听虚实,拿到他结党营私、图谋不轨的铁证,届时呈到御前,让他自顾不暇。”
苏御颔首,目光中满是赞许。
“好,就依你所言。”
几日后,派出去的弟兄带回密信,果不其然,四皇子暗地囤积粮草、私铸兵器,信件里还提及要在秋闱之际,买通考官,安插亲信入朝。
苏御攥紧密信,冷笑道:“胃口不小,想朝堂、江湖两手抓,咱们可不能遂了他的愿!”
叶芷兰轻拍他手背:“御郎,眼下当务之急是护住工坊,我听闻皇家有个春日织锦竞标会,专为宫廷采办锦缎,若咱们工坊能中标,一来可解资金之困,二来能得皇家庇护,那些皇子也得暂避锋芒。”
筹备竞标时,麻烦再度上门。
工坊里负责染色的老师傅突然被人重金挖走,关键染料配方也随之失窃。
苏御心急如焚,叶芷兰却异常冷静,她踱步工坊,目光扫过众人。
轻声问:“这几日,可有人见老师傅与什么陌生人接触?”
一小工怯生生站出:“叶姑娘,我瞧见老师傅前夜在酒馆跟个戴斗笠的人嘀咕许久,神色慌张。”
叶芷兰眸光一闪,心中有了计较。
转头对苏御说:“御郎,定是对手出招,想坏咱们竞标大事,老师傅怕是被胁迫,咱们得尽快寻回他。”
依着线索寻到老师傅居所,刚进门,老师傅就“扑通”跪地。
涕泪横流:“苏公子、叶姑娘,是老朽糊涂!那戴斗笠的是大皇子的人,拿老朽家人性命威胁,老朽迫不得已啊!”
苏御扶起他。
沉声道:“老师傅莫怕,只要您迷途知返,咱们一起想法子护家人周全。”
叶芷兰温言安慰几句,转头低语。
“御郎,大皇子又来搅局,看来他们几家私下已联了手,想把咱们挤出局。咱们一面救人,一面加快研制新配方,双管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