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小偷揪出来,事情还有没有回旋的余地?
他开了个头,于是玉面奴们崩溃的情绪如草垛溅上火星,一股脑被点燃,开始互相怀疑揭短。
“是你吧?我看到你有天晚上鬼鬼祟祟地溜出去。”
“放屁!我还说你早对那鲛妖怀恨在心。”
于是当曲云织急匆匆赶来,见到的就是玉面奴吵得不可开交的场面。
曲云织向鲛妖走去,伸手欲探他的经脉。
“师尊。”颜清出声道,“我已经探过了,有些虚弱,所幸不妨碍,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曲云织相信他的判断,手伸到一半便没有继续。
无厌抬起清凌凌的眼瞳,恰巧撞见颜清也正在看他,朝他露出一个不达眼底的亲切笑容。
鲛妖重新垂下眸子。
颜清说:“偷盗避水珠的机会只有两次,一是今天早上,二就是捉迷藏游戏结束后,将珠子放回库房的那一次。”
“除此之外库房就再没打开过,想必玉面奴里应该没有人,有本事悄无声息越过我布下的结界吧?”
“所以。”颜清转向那群摇摇欲坠的小白脸,“当初是谁将避水珠收入库房?”
银朱神色微变,脚下挪动一步试图遮掩,可已经来不及。
“是元青!”玉面奴们似乎抓住了生的希望,难以按耐心中的急切,甚至更进一步自圆其说。
“我就说这人平日装出一副清高的样子,为什么还与狐妖和鲛妖混在一起?”
“他定是打着攀附之心,却又嫉妒品月的受宠,所以盗走避水珠藏在与他同住一屋的鲛妖榻边!”
银朱当场就想骂回去,被元青用力掐住了小臂。
曲云织和颜清一同看向他。
元青收回手,沉稳自若,“那天确实是我负责将避水珠归还库房。”
颜清问,“你能确保经手时避水珠还在吗?有没有人帮你作证?”
元青垂头恭谨道:“我拿到手时避水珠还在,一直到送进库房锁好门,全程没有任何变故。”
“至于人证——”
银朱张了张嘴,想说我给你作假证,被元青不着痕迹瞪一眼。
“并没有人证,全是我一面之词。”
颜清挑眉,“没有其他辩解的话了吗?”
元青诚实地摇摇头,“这件事不是我做的,但我没有证据。”
“是吗?”颜清露出遗憾的表情,正要宣布处置结果。
其他玉面奴翘首以待,期盼自己能被放过,只有银朱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