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微松开桎梏,好心扶着他的手臂,让德斯克不至于从墙上失力滑脱下去。等到第一只乌鸦落在电线杆上,她才若无其事地抽出手,将黏连着浊白精液的手指在他面前挥了挥。
“舔干净。”她说。
副官显然还在失神,倘若仔细聆听,还能从他声喉中窥出细微的凝噎痕迹。
遵从命令已经成为烙刻在远征战士心灵深处的潜意识本能,他只是恍惚一瞬,便顺从地伸出舌尖,轻触那勤加颐养的细嫩肌肤,从少女修剪圆润的指甲开始,一路向下清理。
直到那淫秽体液被舔吮干净,不留一丝痕迹。
伏微轻轻将他推开,“好了。”
裤子湿了一大片,加上巷子里渐而扩散的古怪气味,无一不使得这位出身名门的维尔德副官倍感窘迫。
他向伏微请示,从空间纽中找出替换衣物,随后借着阴影的遮蔽,背身整理衣着,梳理发丝,确保每一根发丝都能做到不负家族名誉的尽善尽美。
伏微踮着脚走过去,从后面搂住他的腰肢。
他能感受到她平复下来的呼吸韵律,气体从肺部轻缓上升,隔着肋骨与皮肉,如流蜜泉水般弥漫着温慈韵味。
少女将手指探进制服下摆,隔着一面打底的轻薄衬衫,揉捏他锻炼得宜的饱满胸肌,然后轻声发问,“你知道我的宴饮日愿望是什么吗?”
乳头被揪住轻扯,德斯克面红耳赤。
“我希望有冰淇淋从天而降。”伏微贪心地补充道,“五种口味都要。”
关于“适当纵容”这件事,早在接到这次任务时,纳撒尼尔就通过联络器叮嘱了他。为了伏微冕下的身体着想,德斯克不得不搬出借口,“指挥官……”
“约会的时候没有指挥官。”她说,“回来我们一起吃。”
哨兵皱眉低喘一声,垂死挣扎道,“……叁个。”
伏微讨价还价,“六个。”
“四个。”
“五个!”
“……好的。”他口干舌燥地妥协了。
德斯克环视四周,却将眉头皱得更紧。更多乌鸦停驻在电线杆上,细瘦电线在空中摇摆震颤,保护伏微冕下的护卫官不见踪影。
在被墙壁剪切开来的巷口,来往人潮堆聚成一帧昏暗闪烁的图景,偶尔有人将目光投到此处,又很快将其抽离,没有任何一张熟悉的面孔。
他忽然有些不安,“或许可以等到他们回来。”
“我现在就要——”
伏微轻声催促。德斯克想要恳切劝说,他的战斗感知在这幽静之所隐隐示警,仿佛有极其可憎之事将要发生——
然而,当他启开双唇,正要从丰富造诣中提炼词句时,一道灵光忽如闪电抶过,所过之处思维溶解,抹消了他早已成型的敦劝之言。
可他完全察觉不到。
“好的。”德斯克再一次确认,“五个冰淇淋球。”
“您就在这里等我,好吗?”他打理着衣服,不放心地强调,“不要离开这里。”
少女扬起眉毛,颇为不满地咕哝道,“我又不是小孩子。”
伏微看着他转身离开,没入到巷口那一副炽白画卷。在德斯克离去后,一些异象随之显现:
原本微不可闻的嘈杂噪音被增强,牵牛花沿着栏杆低垂蜿蜒,仿佛大片被抛弃于此的紫铜喇叭。草叶被践踏的窸窣声,如鸦鸣般混入到这锋利的鼓吹噪音中。
她转过身去。
一些人,或者说,一些皮肉都被剥去的骷髅。朴素简陋的墨绿色药师斗篷,牢牢紧绷在这些簇拥而来的干瘦躯体上,即使是在缓慢行走,也能捕捉到骨骼僵滞摩擦的顽钝声响。
为首之人是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