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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党党>驾驶人连续驾驶不得超过多长时间单选题 > 第32章(第1页)

第32章(第1页)

“吃。”黎想大大方方接过,打开一看,兴致大减:“怎么都是苹果?”

“洗干净了的。”

黎想摇摇头:“我不爱吃苹果。”

“这是金冠,很好吃很甜很脆。”

“我不吃苹果皮。”在家的时候,薛文倩或黎康明总帮忙削皮,再将苹果切成一小块,用牙签戳着哄她吃。

陆安屿拧紧了眉,大抵是嫌弃她要求过多,却没说什么。他轴劲上来了,必须得让黎想尝到好吃的苹果才行。

“你等我一会。”他小跑走开,没一会又气喘吁吁回来,“我去村长办公室找了把水果刀。”

黎想却没接,“我不会用。”

“???”

他面露鄙夷:“我来吧。”

他的手颤颤巍巍,几次三番在苹果皮上划过,却没能伤到皮分毫。他不耐烦地“啧”几声,夹起肩膀擦拭额头上的汗珠,终在一刻将刀稳稳当当扎进了苹果肉。

他慢慢转动果身,每每觉得切下来的肉太多就径直塞自己嘴里。黎想望着他,彻底无语:到底是谁吃?

“啊”一声尖叫陡然刺破了午后的昏沉。

苹果和刀齐齐“哐当”落地,陆安屿面色难忍痛楚,牢牢捂着手腕处。

黎想瞥见血流顺着他小手臂流到手肘,滴进土里,慌了神:“你怎么切到手了?怎么办??”

陆安屿疼得龇牙咧嘴,强装镇定:“小事小事,男人哪有不受伤的。”

黎想忙转身朝屋里跑:“你等等,我去问问阿姨有没有纱布。”

陆安屿叫住她,下巴示意地上的塑料袋:“你晚上坐火车在路上吃吧,我走了。”

“喂!”黎想试图叫住他。

陆安屿却加快了步速,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

你是在躲我吗

岁月褪去了记忆的色彩,虚化了细节。

黎想已然记不清那日的云朵、阳光,唯独对陆安屿仓皇而逃的背影印象颇深。想到这,她情不自禁笑出了声。

陆安屿此刻刚缝补完四针,下巴蒙了层纱布,模样喜人。他说话时嘴型不敢幅度太大,听上去憋屈得很:“你莫名其妙笑什么?”

“一直忘记问你,那一年你削苹果伤到手,为什么急着跑掉?”

陆安屿跟不上她的脑回路,撇过头不肯看她:“多少年前的事了,还记着呢。”他发出的每个字都口齿不清,发音更是哽在喉咙,听上去宛如有什么难言之隐。

也是,不是每个人都乐于回忆糗事。

黎想收起玩笑嘴脸:“可以走了吗?医生怎么说的?”

陆安屿察觉出她语气的变化,同时捕捉到她转冷的神色,无奈道:“当时小,想装男人,结果失败了,怕在你面前哭鼻子。”

黎想歪着脑袋,笑容狡黠:“所以那天回去之后哭鼻子了吗?”

“哭了,多疼啊。哭得抽抽的,我第一次流那么多血,还被我爸揪去打了针破伤风。”陆安屿边说边伸出手腕:“疤痕到现在都很明显,很丑。”

黎想扑哧一笑,“谁让你没事找事,非逼我吃苹果?”

陆安屿见她笑了,不由得跟着扯了扯唇角:“小孩不懂事呗,碰到好吃的、好玩的恨不能按头给小伙伴安利。”

两个人并肩朝医院门外走,黎想一手遮挡前额,感叹黄昏的日头并不输正午的,依然毒辣,晒得人燥得很。

陆安屿停在原地,目光在一处定焦,小跑几步到门口小摊贩前买了瓶鲜榨石榴汁和一小份鲜切芒果:“消暑。”

黎想毫不客气,大方接过,咬了一大口,咕隆着:“你不吃?”问完又故意戳他:“忘记你受伤了,没办法张大嘴吃东西。”

“”

清甜的汁水滋润了干涸的喉咙,也熄灭了素日的剑拔弩张。而童年趣事更如一颗含在嘴里经久不化的硬糖,甜味清淡,多少能填补些成年后灵魂因挫折而滋生出的沟壑。

自毕业以来,黎想鲜少如今日般抽出大段时间回顾往昔。一是没时间,二是那些无忧无虑的时光过于扎眼,总刺得她这个成年人心脏直抽抽。

年少时快乐来得轻而易举,却纯度极高,随着每次开怀畅笑不断渗进血液,不知不觉中提高了她感知快乐的阈值。

工作后的她不自觉套上一副躯壳:这个人不能轻易喜形于色,需要时刻保持稳定的情绪、清醒的头脑,更不能将个人厌恶随意带入工作。她需要足够强大的内心应付从上到下的批评,不怀好意的编排,尽量做到宠辱不惊。

可现实是,她越伪装越心累。强行消化的负面情绪堆积在心底,难以排解,压得她透不过气。

她曾天天盼望长大,明明是班里最小的那个,却总要虚报两岁显得更有底气。而现在,她又无比抗拒过生日,更不敢想象二字头结束之后的三字头会是怎样一副光景:同龄人意气风发,要么在职场混得风生水起,要么心安理得啃老。

而她夹在中间,想躺平又不甘心,反复仰卧起坐。

她望着窗外,前几日被压下的焦虑和不安又有了破土发芽之势。

“你怎么一路上都唉声叹气的?”陆安屿关掉了泰语广播,车厢内安静得只剩二人的呼吸声。

“没什么。”

“船到桥头自然直,别总琢磨些有的没的。心平能愈三千疾,想太多当心得乳腺结节。”当医生久了,安慰人的话他张口就来。

“我谢谢你。”黎想没好气地别他一眼,“喂,在医院工作好玩吗?快要实现你的豪言壮语了吗?”

陆安屿鼻腔嗤笑,当然能听出她问句后的引申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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