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刚摆上桌。
温瓷意外之余,犹豫着问:“吃饭了吗?用不用坐下吃点儿?”
心里想的是:有事说事。
她只想安安静静吃个饭,一点也不想侍候这位动不动就掏枪的爷。
傅景淮点头:“也行。”
坐了下来。
温瓷:“……”
朝云赶忙送来碗筷。
傅景淮接过。
望着桌上摆的醋溜山药和清炒笋尖。
两个菜。
一个比一个素。
他下不去筷子。
沉着俊脸呵斥程婶和朝云:“你们就是这么当工的?被克扣了饭菜,不知道讨回来?”
温瓷又意外了下。
主动解释:“跟她们没关系,是我想吃清淡点儿,只要了这两样。”
又说:“我不知道你会回来。”
对朝云说:“你去厨房,叫他们再做两个小炒。”
想起程婶说过傅景淮喜欢吃糖醋排骨,她又补充:“要个糖醋排骨。”
不知道傅景淮来的目的是什么,但他不走,她只能尽量伺候。
“别麻烦了。”
傅景淮放下碗筷。
漆黑的眸中闪过几分不耐,还有些不自然:“我不是来吃饭的。”
顿了顿,艰难开口:“谢谢。”
温瓷讶异。
没想到,傅景淮是来跟她道谢的。
“谢谢”两个字听着很生涩,他应该很少用到。
但他也拿枪指了她……
她不想领他的情,淡淡的回:“不客气。”
傅景淮很敏锐。
问她:“因为我掏枪的事儿生气?”
温瓷被揭穿,也不心虚,平静的跟他讲道理:“身为病人亲属,你着急我能理解,但拿枪指着我,是不是过于偏激了?”
他既然来道谢……
如果因为她一句话就发火,说明他根本不讲理。
她以后就躲着他走。
程婶心惊。
怎么还掏枪了?
傅景淮难得没恼。
承认道:“是我行为不当。”
黑沉的眸中多了几分平和:“军医院的医生说,柴师座幸好及时做了抢救,要不就算进了医院,也救不回来。这次,你立了功,想要什么奖赏?”
语气像上级对下级说话。
温瓷忽然觉得,如果跟傅景淮之间不可避免要相处,上下级也许是最好的关系。
有心问问柴平章的状况。
转念想到傅景淮问她要什么奖赏。
奖赏对现在的她来说更重要。
先要奖赏。
温瓷再次试探:“道歉和道谢,算一码,还是两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