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浅累得虚脱,摇着尾巴不爽道:“合着这么久了你完全没有相信”
“怎么可能。”齐琛弹了个响指,他们瞬间从温泉回到了室内的床上,身上也变得干爽,“我只是感慨一下。”
黎浅变回人形,摸着脆弱的幼崽,有点想黎漓了,不知道她在奶奶家过得怎么样。
还没来得及催促齐琛快点回人间,黎浅就感觉到齐思齐在拜他,求他快点回来。
自己才离开几天,竟然又有麻烦要处理!
齐家这个家仙,真是太难当了。
“我们回去吧,去把齐思齐解决掉。”
齐琛应声,人间的羁绊还没有处理结束,当然是该回去了。
虽然他还有一部分记忆没有恢复,但好像也无所谓了,反正有黎浅在,他们还有大把时间去找。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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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就一篇老两口,一篇小企鹅历险记。先上小企鹅,我尽快写完,他和鸽子没有be。
番外1小企鹅历险记上
这是一只企鹅的故事。
在这只企鹅的生命中,最初几年的乐趣是尾随在科考队员身后摇摇摆摆模仿他们走路。
企鹅当然模仿不了人类,但他乐此不疲,以至于错过了繁殖季,成为了一只被雌性抛弃的不靠谱单身鹅。
后来他一只鹅玩耍的时候,有颗陨石砸中了他,没死,躺了几天,之后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力量。
他有了灵智,开始能听懂科考队员讲话。他偷听他们讲科学,讲游戏,讲遥远世界里的春夏秋冬。
随后他感觉到了无边无际的孤单。
周围的同类都呆呆傻傻,捕食,孵蛋,睡觉,乐此不疲。可他不一样,他开始思考自己是谁,自己生存的意义,渴望走出这一望无际的冰原。
他开始学习运用体内多出来的奇异力量,时间一点点溜走,当年的同伴都死掉了,周边是他们的子子孙孙。随着岁月流逝,同类对异类的排斥逐渐转变为了对貌似永恒生命的畏惧,他成了雪原上企鹅们的领导者,神明,或者说信仰,可他依旧只能感受到孤独。
这孤独令他无比渴望外面的世界。
终于有一天,他感觉到差不多了,于是躲进了一个洞里,一呆就是几个月,再次出来时,他变成了人。
他伸开两条腿,在雪原上奔跑,冲向同类,将它们吓得一哄而散。
他从来没有感受过这种自由。
但接下来去哪里呢
到处都是白茫茫一片,好像世界本就是白茫茫的。
他闭上了眼睛,冥冥之中感觉到了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有股强大的执念在缠绕着自己。
就去那里吧。
他变成了一只在南极常见的信天翁,拍打起翅膀,向海的方向飞。中途又变成了燕子,跨越赤道,最终在遥远东方的钢铁森林里落地,参照路人的模样,变成了人类。
当他刚迈进城市,就有妖怪找到了他。
“我们是妖管会,所有入境的妖怪都需要登记通过考试获得合法信息才能留在这里,你必须跟我走一趟。”执法妖怪拿出证件,将他带走。
他懵懵懂懂地跟着,讲述了自己是谁,从何而来后,在其他妖怪的惊讶声中,开始恶补人类社会的知识。
终于,他通过了考核,妖管会可以给他下发身份证件。
“理论上你应该从幼儿园开始接受人类社会的义务教育。但是你现在没有监护人,没办法给你办理幼童的身份证,所以暂时给你一个成年身份。之后你找到了妖怪朋友之类的,可以过来更改信息……当然不更改也可以,但需要监护人在家教育。”
他似懂非懂地点头。
“对了,身份证上要叫什么名字。”
“我是一只企鹅……”他茫然地说。他是妖怪里非常特殊的个体,在远离社会的南极长大,周围也不存在其他灵智个体,并没有拥有名字的机会。
“给你起一个。”负责人坏笑了一声,“叫滕宝宝吧。”
“什么意思呢”
“腾x是人类社会里最喜欢企鹅的大企业,这个名字的意思就是你被他们珍视着。”负责人捂嘴憋笑,但还是舌灿莲花忽悠这只外来鹅。
被珍视……这可是很好的呀。他用力点头,就要叫滕宝宝了。
有了身份信息以后,滕宝宝开始询问关于自己身上执念的事。
妖管会负责人终于良心发现,找上层大妖帮了他一把,追溯执念源头,锁定到了一只鸽子。
“要怎么接近他呢直接去找他会不会太冒昧了”学会了人类的社交规则后,滕宝宝开始畏首畏尾,不像前几个月因为一个念头就可以飞过半个地球。
“试试网上和他聊天吧。”负责人把一张写了数字的纸条塞到滕宝宝手里,“这是他的游戏账号,加他好友,点击拜师,之后你们会有很多故事的。”
滕宝宝拿起赠送的智能手机,困惑地开始操作。
他还没能学会认字,游戏里的每一步都令他不知所措,但好在现在手机已经非常发达,每行出现的文字都可以进行语音阅读。
另一边的郝歌,看着“我是一只企鹅”发来的拜师申请,无语地点了通过。不是他想通过,但这人说自己是企鹅!
于是滕宝宝操纵着胖墩体型的小男孩,摇摇摆摆地跟在穿着一身白的帅哥身后,开始了磨磨唧唧的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