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侯夫人没想到温存玉问得这么直接,不由得僵了一下。
“呃,是……”安乐侯夫人沉默了一下,才又道,“你嫁进来也有些时候了,还没有动静?”
安乐侯夫人这么一问,温存玉便想笑。
为什么没有动静,你们自己真的不清楚吗?
纪家从来就不认为温存玉配得上纪云帆,因此,纪云帆不来世子夫人的房里,就连下人都是知道的。
温存玉知道,安乐侯夫人这样说,要么是想让自己没脸,要么就是有别的意图。
让自己没脸这事儿,现在为时尚早,毕竟宫里的纪妃娘娘要的银子可是一刻都等不了。
那就是有别的意图……温存玉想到这儿,笑着摇了摇头。
安乐侯夫人不禁心里有些不悦,不知道温存玉想笑什么,这有什么可笑。
但想到宫里的女儿,安乐侯夫人的不满,也只能死死地摁在胸口。
“云帆是世子,总这样也不行……”安乐侯夫人瞟了温存玉一眼,道,“我想给云帆纳个妾,你怎么看?”
“是云霜姑娘?”温存玉看向安乐侯夫人,一脸地笃定。
“你,你是如何知道的。”安乐侯夫人虽看不上温存玉,但这会儿也有些尴尬。
“这又有什么不好猜的,那云霜姑娘在府中住了这么些时候,难不成是因为和母亲有亲?”温存玉嗤笑道。
云霜在安乐侯府住下的原因,是说她爹和她兄长好赌,总想要卖了她去还赌债,因此借着柳若轻的名义,攀上了纪云帆,躲进了纪家。
这个理由温存玉听了就想笑,骗谁呢?如果真的是想卖了她去还赌债,怎么可能不上门要女儿。
便是辅,也不能扣下别人家的女儿。
就算不知道在哪儿,也应该报官。
温存玉就不信,云家报了官,纪家还会留着云霜。
而柳若轻和纪云帆虽青梅竹马,也仅此而已,现在柳家败落,纪家已经娶了新的媳妇,却还收留青梅竹马的表妹,说出去不怕笑掉人的大牙。
这其中肮脏污秽的地方,温存玉不过是看破不说破罢了。
但安乐侯夫人如果故意让自己为难,那倒也不必给她脸面。
安乐侯府人见温存玉一个商贾之家的出身,居然对自己毫不客气,脸色便沉了沉。
“你无所出,总不能还不让云帆纳妾吧?他是世子,总不能无后。”
说到这儿,安乐侯夫人怕温存玉又说起别的来,于是又补了一句,“就算是云帆不进你屋里,那不也是你没本事,可怨不得别人。”
“母亲,我不怨旁人,但,您说我没本事?”温存玉看向安乐侯夫人。
“我不是那个意思。”安乐侯夫人忙道。
安乐侯夫人生怕温存玉因为这一句,撂下纪家的生意不管,这让侯爷知道了,只怕又要找自己的晦气。
想到这里,安乐侯夫人心里也有气,凭什么要自己堂堂侯夫人,要受这夹板气,长子想要纳妾,要自己来说。
侯爷想要温家的银子,也要自己来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