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鹤眠捏了捏自己的耳朵,很烫手呢,这是只看就能会的吗?心里升起了点点的怀疑,要不是他看过剧情,只看卧听风这样子,说是风流成性的公子,也没人会怀疑吧,真的,他超会。
不能想,不能再想了,摇摇头,趴到围栏边朝下望,来人是三个,一穿锦衣的公子,剩下两个应是护卫,只见卧听风见着来人,就对着那锦衣公子行了礼,模糊听到五皇子三字。
松鹤眠脸上那点不自然彻底烟消云散了,眉宇微拧,这才谈论过人不久吧,怎么就上门了?糟心玩意儿,净干点糟心事。
卧听风转头看来,松鹤眠朝着人笑了笑,缩回头,想想还是不行,理理衣服下楼了,蹲在楼梯的拐角处偷听。
“太傅,你真的甘心吗?”
“五皇子慎言,”卧听风转回头,清清淡淡说道,“若无其他事就回吧,舍屋简陋,就不招待五皇子了。”
“太傅,黎明百姓何辜,你当真忍心?”
卧听风发出声嗤笑,“当今也曾对我说过这句话,你们真不愧是父子,”骄矜又傲慢,即使在面对皇子,都没丝毫收敛,“五皇子,请回吧,要让当今知道你来寻我,怕不会有多好的结果。”这就是明晃晃的威胁了。
“太傅,可否进屋细谈?”
“不必了,我只想过点悠闲的养老生活,功名利禄,不想再沾半点,与其来我这白费心思,还不如多做点正事来的有用。”卧听风话罢便转身,示意翎羽关门。
“太傅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他人多想想不是?”
卧听风头都没回,“哪还有其他人?”江家可用不着他来操心,他死透了,江家都不会有事,宦海沉浮十多年,他和江家本就没了多少亲缘可讲,漂泊伶仃……注意到探头探脑的人,弯了弯唇,遇到宝贝后,事情也不尽然了。
“玉黛公子正在我府上做客,太傅真不愿意细谈吗?还是说新人换旧人,太傅早已不在乎了。”
卧听风步子停了停,朝着松鹤眠看去,见他脸上有痛苦的神色浮现,脚步可说是匆忙地到了松鹤眠面前,“鹤眠,你听我说……”
“搭把手,快搭把手,脚麻了。”
卧听风好气又好笑,上前将人抱了起来,“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松鹤眠面部表情十分扭曲,嘴中一个劲喊着疼,还“嘶嘶”地吸气,“啥、啥都别说。”头埋着不敢抬,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卧听风眼神都没给围观的人一个,吩咐道,“翎羽关门。”
最难受的那阵过去,松鹤眠扒拉在卧听风身上,“可以放我下来了。”
卧听风把松鹤眠放到椅子上,抬起他的腿揉了揉,“好些了吗?”
“没事了没事了。”松鹤眠呼出口气。
卧听风站起身就拍了松鹤眠的头一下,“胡闹什么呢?”
“好奇,单纯好奇,”松鹤眠笑容讨好,“明明才说过让我不打头的,你怎么打上了?”
卧听风揉揉本就没用劲打的额头,“这有什么好好奇的?真要好奇,不会问我吗?”
“等你复述,哪有自己听来的有趣?”松鹤眠眼睛亮晶晶的,“听风刚才真帅,简直帅呆了。”傲慢的人一般都令人生厌,但在卧听风身上,这傲慢都显得如此的理所当然,只有一个字能形容,帅,帅的人目眩神迷。
卧听风不太理解鹤眠话中的意思,却听得出是夸人的言语,“喜欢吗?”
“喜欢,怎么可能不喜欢?”松鹤眠凑上前去,在卧听风的唇上扎扎实实地亲了口,“我可太喜欢了。”不管是清风明月,还是骄矜傲慢,只要是卧听风这个人,都是令人着迷的。
卧听风压住想退后的松鹤眠,加深了这个吻,辗转厮磨,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松鹤眠被亲的晕乎乎的,舒服了,就什么都不在意了,配合地回应。
一吻结束,卧听风咬了咬松鹤眠的唇,“宝贝,你怎么这么甜?”
松鹤眠感觉自己的嘴麻麻的,听着这句话,整个人都不太好了,“听风,我觉得吧,只看是学不成你这样的。”幽幽的,带着点小怨念,要知道他也是经过现代网络洗礼的,他怎么就没学会?好吧,他承认他脑子没听风好,但听风这也会的过分了吧!!!
“只有宝贝你一个,话都是由心而发罢了。”
松鹤眠大写的服,这个不服不行,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的是他好像不太有的亚子。
第198章婚前
皮了一会儿,松鹤眠正了正自己的神色,问:“没事的吧?”
“放心,聪明人不会做蠢事,”卧听风捏捏松鹤眠的耳垂,“等婚服做好,我们就成婚。”
“你说了算,我都答应了,不会反悔的。”松鹤眠说,只是他没想到,卧听风也有预料错的一天。
“呃,你说什么?能再重复一遍吗?”距离那天过去了三天,松鹤眠恰巧过自己院子这边收拾点东西,就被人堵上门来了,听风不是说聪明人不会做蠢事的吗?这好像还没自己聪明的亚子。
对面的人不是那天的五皇子,毕竟干利诱人的事,亲身下场太掉价了,来的是个长相还算不差,和和气气的中年人,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兼之诱之以利,胁之以威,这小词一套一套的,总结下来就一件事儿,想让他劝劝卧听风帮帮那什么五皇子,人家还说了,想到可能他的分量不够,只要旁敲侧击的提两句,别的时候再探听下情报就行了。
松鹤眠听得整一个麻木面无表情,等人说完,绷不住表情,笑出了声,眼神和看傻子似的,“咳咳,”咳了两声,兜兜自己的面皮儿,“你看我像傻子吗?”这个问题问得非常真诚,眼神鼓励人回答。
“松公子,当年名满京城的玉黛公子都没让江大人破例,你已不年轻了,还是应当为自己多考虑两分。”言下之意就是,红颜枯骨,得欢几时?玩玩而已,别当真。
松鹤眠倚在廊柱上,轻叹口气,“我一不图他钱,二不图他势,只图他那个人,你们凭什么以为用利益就能打动我?”抬手止了止还要说话的人,“听我说,可能在你们看来,我是为了利益才和听风在一起的,不说其他,你们以利诱人之前能不能先调查调查?我真没到要卖身的那地步,”摊了摊手,“我一个就爱侍弄花草,钓鱼喝茶的人,平生所求真不多,好走不送。”
“江大人何等人物,你以为他对你有几分真心?”
松鹤眠摇头失笑,“所以听了半天,你还没听懂我的意思吗?”站直身体,俯视着人,“我所求不多,是真不多,他对我有几分真心,我会用眼睛看,即使没几分真心,那又怎样?能和卧听风那样的人物有段情,是我赚了好不好?”
见人脸色很差的甩袖而走,悠悠闲闲地说:“下次做好准备工作再来,什么都没查清楚就敢上门,不知道谁给你们的信心?简直比我还蠢。”
松鹤眠没忍住乐出了声,指着人的背影说:“真好玩儿,你说对吧?”
从屋内踱步出来的卧听风,“……”鹤眠总在真傻和假傻间切换自如,而且十分之会自欺欺人,完全看不出表演的痕迹呢。
松鹤眠手搭到卧听风肩上,“用些我不需要的东西来诱惑我,他们可真有意思,”摸了摸下巴,“怎么感觉这个国家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