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我只是需要一个男仆,而且,你这段时间做的非常好。”
“您所说的那些,不过是您靠自己的努力应得的。”
他放下了小提琴,强装镇定,低下头轻轻道:“总之,我会先用餐的。”
“也不介意,在用餐后腾出些许的时间,跟您讨论一下您方才进门的提议。”
“我是说,我今天到睡前的所有时间,都有空。温特先生。”
“您可以……”苏利文不知什么时候抬起头,深深望着温特的眉眼。
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出自己那低沉的声音中夹杂着的一丝期待。
他轻轻道:“跟我好好聊聊吗?温特先生。”
“我愿意为您解释一切。”
印象
“这些仆人,大都在后来成为了德特兰的贵族。”
“可伟大的女神似乎并不只是一个慷慨的仁慈救世主。当自己的仆人犯错时,她便会降下神罚。”
“让他们的后代中随机出现异种。”
“这些异种生来和大家不同,身怀特殊的能力。是被女神标记过的带着脏污血液的人,注定是罪人。”
苏利文的书房里,他像平时一样淡然坐在自己的书桌前面,语气淡淡道。
只是面向的却不是平日里来拜访的贵族。而是正襟危坐的威廉格雷与温特。
“教廷这些年对这些人嗤之以鼻。”
“却偏偏又无可奈何他们频繁出现达官贵人们的府上。不能够严加惩戒。”
“唯一能够做到的,便是界定并放逐他们。”
“努力地将他们排除在权力的更迭之外,不让他们污染带有继承权的人。”
“这就是教廷给予的,关于对放逐者们的态度和解释。”
苏利文说话时的表情恹恹的。看得出来,和威廉格雷同坐在一张桌子上聊起这样的话题,让他深感不适。
可他却为了另一旁的温特忍耐了下来。
并用尽可能理智的语气,安慰温特道。“所以无论是身怀异能,还是作为被放逐者这件事情。都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些年,随着教廷机构的腐化。”
“他们对被放逐者界定的权力,早就成为了他们用来政治博弈的筹码。”
“潜藏着能力的贵族被故意放过的很多。毫无特殊,被教廷冤枉的也不在少数。”
“你不必因此而介怀。”
“你可真会当好人。即便你不说,我们当然也不会介怀温特。”威廉格雷见缝插针地噘着嘴讽刺苏利文道。
他对苏利文在背后操盘利用他和温特的事情仍然抱有芥蒂。虽然看在温特的面子上,坐在了这里。也愿意同意温特所说的,接受苏利文一起合作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