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加班不同命呀。
他问办公室其他人:“谁吃泡面?我给你们泡。”
所有人齐刷刷举手。
时秒舀了一勺话梅菠萝冰放嘴里,入口清爽,今年夏天因为天天住在医院没空出去逛街,还是第一次吃菠萝冰。
她正要发消息给闵廷反馈一下口味,闵廷的消息进来:如果不喜欢吃菠萝,送给同事吃。
时秒:喜欢。
一大盒菠萝冰,她一口没剩。
接下来的几天,时秒忙到脚不沾地,连哪天是周几都忙得没了概念。
闵廷也忙,这几天没去医院。
忙起来时,眨眼间一周就过去。
周六那天上午,闵廷还有个洽谈,对方设宴款待,闵廷没喝酒,说下午还有事。
秘书心道,应该是闵稀那边有什么事,反正不是公司的事。
应酬一结束,闵廷匆匆赶去了时秒的出租屋。
虽只去过一次,还只是到了门口没有进屋,但哪一栋哪一层哪一户,他记得。
一周没人住,阳台的窗户开着半扇,屋里热气腾腾。
客厅所有的家具都陈旧了,不过还算干净整洁,东西该归置的归置了,没有乱放。那晚他送她回来,没有进门,她在他走后应该收拾过。
卧室的房门敞开,他下意识看床上,如预料那般,被子堪比医院值班室那么乱。
闵廷先找到客厅空调遥控器打开来,又去阳台关窗户。
阳台一角的书架上堆满了书,他在她值班室看到的那两摞书还不到她专业书的十分之一。书架应该是房东后买的,看上去比较新。
转角书桌上躺着一支钢笔,他拿起来看了看,低配版大文豪,同系列的他也有一支,不过是顶配版,生意场上的朋友送他的。
阳台的另一端没有遮光帘,是晾晒区域,晾衣架上还有她上周晾晒的衣服。
一会儿房东带中介的人过来,肯定是要把全屋各个地方都录进去。
闵廷放下钢笔,把她的衣物收进卧室衣柜。
衣柜不大,衣服无法按区域摆放,裙子、T恤、衬衫都混着挂在一排,挨挨挤挤,找衣服得一件件扒拉。
也难怪那晚她不让他进来,看到这么小的衣柜,他肯定会给她换新的。
看眼手表,马上两点二十,赶在房东来之前,他把一些放在明面上的私人物品收起来,免得被拍进去,然后开始整理床。
她应该很喜欢灰色系,值班室床上的床品是深灰色,眼前床上的床单是烟灰色。
这一点上,他们喜好差不多。
闵廷把床上快要团成球的被子摊开,没有叠起来,直接平铺在床上。
在他自己家,这些活有专门的阿姨负责,无需他动手。
这是他第二次整理被子,上一次是在医院值班室。
被子窝团了一个星期,被套皱巴巴的,怎么拉都拉不平。
他来来回回用手推了很多遍,勉强能入眼。
刚整理好,时秒的电话进来。
闵廷接通后的第一句话:“我到了。”
时秒有点不好意思:“我阳台衣服还没收。”
“收了。”
“……还有床上——床上有点乱。”时秒说这句话时不自觉抠了下水杯盖子。
闵廷道:“没事。都整理好了。”
电话里太静,几乎能听到彼此的气息声。
时秒:“…谢谢。”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帮她整理床。
自己尴尬的同时,又有一种被他包容着照顾着的满足感。
这时门铃响了。
闵廷去开门,对着手机道:“房东应该来了,你忙吧。”
“闵廷,你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
闵廷及时收住了要摁断通话的手指。
“你今天来医院吗?”
他这几天忙,连着四天他们没有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