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小镇之后,春桃开始激动起来。
女子就是这样,在哪里出生,就会在哪里待到死。
她们从没有出过远门,也不能随意出远门。
南织鸢率先迈出了这一步,这一次,她要去心心念念的江南看看。
“嗯。”
她其实也没有来过。
上辈子嫁给连晚霁之后,她的生活就只剩下做饭,伺候婆母这两件事。
她更没机会去远的地方。
就算连晚霁考中状元,她也没能来得及和他一起去京城述职就死了。
她上辈子到死都没有离开过这个小镇。
“以后,我们会去更多的地方。”
她和春桃说着,后者更是开心了。
“多谢小姐。”
南织鸢眼中满是笑意,只有到了这一刻,她才有了自由的感觉。
真好,以后不用应付赫其樾了。
只是可惜,她还没有报完仇。
算了,再等等吧!日后总能报的。
一晃两天过去,赫其樾终于清醒。
由于在地上躺了太久,他浑身都有些麻。
“阿鸢?”
他下意识喊人。
可能是因为太久没开口,他的嗓音有些沙哑。
“阿鸢?”
周围很安静,赫其樾凝神感受了一番,现他的身边没有第二个人的存在。
阿鸢呢?
后来,记忆回笼,赫其樾想到了什么,他忙从地上站了起来。
阿鸢吐血了。
“阿鸢?”
他用了更大的声音叫人,脚步都踉跄了几分。
然而,不论他怎么找,都没有找到阿鸢的踪迹。
赫其樾更慌了。
“阿鸢?”
别吓他,她人呢?去哪了?
她去集市了吗?
为什么阿鸢吐血他却没事呢?
赫其樾又去了春桃的屋子,然而,还是一个人都没人。
这到底怎么回事?
他的世界,仿佛从未出现一个叫阿鸢的姑娘。
“阿鸢,出来。”
他求她不要吓他。
可不管他怎么叫,怎么喊,都没人出来。
许久之后,他不得不认清一个事实:这个道观,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阿鸢到底去哪了?
他不禁又想到南织鸢说过的话,什么叫死也要死得远远的?
阿鸢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