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石旁,将它固定其中的,是经过打磨的金丝条。丝条层层缠绕融合,才让宝石立于其中。
许清弦一眼望去,深感惊叹。见到的顷刻,他的身心仿佛静止了,这简直美的不可方物,实难珍贵。
他未曾想过,这个红宝石,如此的好看。而其下,还配饰了两颗柔色的红玛瑙,再吊坠了一支仅凭眼眸就能分断其中色彩绚丽的乌羽。
漠南人最喜爱的鸟儿,是乌鸟。它们的羽毛拥有最绚丽夺目的色彩,但因人们的肉眼难辨其美,久而久之就被人诟病了。因此,在漠南的许多的饰品中,都存在着乌羽的搭配。
一时间,许清弦愣神的望着那枚鸽血红宝石许久。他感叹,此物真是美丽,令他未曾想到。
同时的,对面之人,瞧着他喜爱的容色,暗暗勾起了笑容。
“这,这怎么,如此好看”许清弦将盒子握在手心,一时间因为它的瑰美,而不敢去触碰。
“我去晚了,这是摊位上的最后一枚了,他的成色还算不上最佳的。”裴厄回他,眼中含着微薄的情谊,自己都未曾现。
许清弦不知怎得,手有些颤抖了。他战战兢兢的拿起了那枚耳坠,摘下了自己现有的那个乌羽黄宝石,两相对比,才现此枚红宝石的盛世美。
窄圆且富有层次的红宝石和单调无什么亮堂色彩的黄宝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许清弦被惊得讲不出话,一直瞩目在上面。
他心底知道,裴厄赠送这个,或许是为了让委托进展顺利。但是意义非凡的红宝石,让他止不住畅想着,其中的真意。
“快戴上试试吧。”裴厄见他倾心瞩目许久,还迟迟不佩戴起来,便推了一把。
许清弦眼神掠动,他颤了一下,稍后点头应允:“嗯,好。”
说着,他便开始捏住耳坠钩子,往自己耳垂上串。
为了这趟漠南之行,入城前他还不得不打了耳孔,因此还疼的嗷嗷叫了许久。
刚巧因为如此,那耳坠的细勾,顺滑丝绸地钻入了耳孔之中。
简单拨弄几下后,耳坠就已经摇动的佩戴好了。
此时,许清弦看向对面之人,问道:“如何,可好看?”
裴厄听着话,见他的惊鸿悦动。突然不知怎得,口干舌燥,心底犯麻。
他装作若无其事的点了点头,回了句:“嗯,好看。”
但其实,他的心底已嘀咕起来。许清弦佩戴起这枚耳坠,竟让他觉得欢心,这原本只是为了委托才买的物什。他虽花了大价钱,但也未曾觉得会如此值得。
当那枚同自己赤焰色彩相同,隐约中封存着血液的宝石在许清弦地耳上,摇摇晃动时,让他莫名生了占有感。
有那么一瞬,他赫然觉得,面前的人从某方面已经打上了自己的烙印。他们彼此,都对对方有了一个归属。
之后,得了好物的许清弦忍不住想欣赏一下。他自然的使用灵力,召唤出一面铜镜。
但是铜镜却在出现后,并没有直接定在空中,而是意外的,坠落在了桌面。
他顿住,手停在半空中。他忘了,灵力被压制了。
霎那间,铜镜的坠落叫他恍惚,望着什么都没抓住的手,他忽然惊心。
之前被邪祟遏制,导致灵力低下,那时的灵力的流动感就如现在一般。失去灵力十年,初开始时,他因为灵力的流失而感到不适,多次的使用不灵和脉络上传来的疼痛,给他带来了极大的挫败感和失去感。
如今,这种感觉又回来了,叫他忍不住不去想曾经的往事。
“怎么了?”对面,裴厄见许清弦忽然落寞起来,关心询问。
“没,只是忘了灵力被压制了。”他说着,手迟迟还未拿起那面铜镜。
一时间,裴厄虽不知他心里想到了什么,面容怎么变成了这样。但他却贴心的上前,将铜镜拿了起来。
“这只是暂时的,别伤心。”
铜镜的面由天变成了人,裴厄站在许清弦的身侧,弯腰屈身,将铜镜置于了他面前。
望着黄花镜面都掩盖不住的宝石锋芒,许清弦也感受到了安慰,回过神来。
“你说的是,会回来的。”
许清弦一向青衣素雅,就连做配的饰品也不曾如此张杨过。但是现下佩戴的这个红宝石,它耀眼的芒色,似乎并未与自己不配,反而还妆点上了。
这青中一点红,到此便是最恰好的。逐步的,许清弦的神色又让喜悦盖上。
夜晚悄然深深,今夜他们不好再出去,客栈的里里外外,似乎都被人看管住了。日落幕时闹得动静不小,阿依琪曼几人也时刻警戒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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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的时候,裴厄能察觉到,温似乎凉了许多,不似白日那般燥热。但这其中的缘由,可能有两个。一来是漠南方位的原因,昼夜温差大是有可能的。二来就是,静悄悄的客栈外,真如那委托人村长所说,已经布满了幽魂。
游荡的魂魄一旦聚聚多了,所属的地界便会被寒薄覆上。
但是裴厄并未当回事,这么点的差别对他构不成威胁。
漠南沙漠遍地,顶上的天月,格外锃亮,还比上在小里村的时候,圆上许多、近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