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娴凤帮腔道:“是啊,一切都是你父亲为你创造的!你要感恩!”
方子墨满意的点点头,说道:“父母给子女创造条件,是天经地义!子女长大后孝敬父母,也是天经地义!”
听到这里,方渔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果然话题转移到“要钱”的问题上。
看到方渔藐视的冷笑,方子墨也不介意,转头对白娴凤继续说道:“你说这养儿子为了什么呢?”
白娴凤一愣,有些尴尬的点点头,她正在努力做好一名捧哏的角色,看着逗哏骂街,捧哏的一般都是煽风点火。
却不曾想,这逗哏的突然要把她拉下水。
方子墨自问自答道:“养儿防老啊,就是为了让儿子在有能力的时候来养活我们啊!”
方渔已经想到下面方子墨要说些什么了,他冷笑着看向白娴凤。
白娴凤虽然尴尬,但仍然配合方子墨点点头。
方子墨得到捧哏的呼应,摇头晃脑的准备将接下来的台词以贯口形式表达出来。
“在想当初……”
白娴凤注意到方渔要爆发的边缘,用手拉了一下方子墨的胳膊。
方子墨瞬间泄气,直想怼上一句“去你的吧……”,却见白娴凤向他使眼色,机灵如方子墨当然要马上住嘴。
方渔冷笑道:“想说什么,就说吧!钱已经被你们拿走了,我一分钱没有!丹药我得恢复身体用!”
白娴凤说道:“小鱼儿,你看,我们现在也没钱,从你这里拿走的钱都拿去还账了!你父亲现在也被布衣坊停职,没了收入,虽然家里不欠钱,但也没有钱花啊!”
方渔道:“我的月例不是在你手里吗?拿出来花吧!”
白娴凤道:“我……我有用的……你这个月的月例也没给我!”
方渔摇头道:“这个月是两块灵石,我需要修炼用……你手里不是还有之前的三百两黄金吗?”
白娴凤道:“买银黄鱼给你舅舅一百五十两,剩下的我还要给你外公过生日……”
方渔冷哼道:“按照你们说的,家里快揭不开锅了,还想着给人过生日?”
白娴凤突然来了气势,说道:“那是你外公,你小时候,他对你多好!”
方渔冷笑道:“好啊!那就卖掉我疗伤的丹药怎么样?你们现在来抢就行!”说着方渔摊开手。
白娴凤脸色铁青,却不敢真的上前。若真如此,或许能抢到丹药,但肯定卖不出去,而且方渔势必会和他们翻脸,以后这长期饭票就没有了!
方子墨忙打圆场道:“小鱼儿,我们不是这个意思!你疗伤的丹药我们怎么也不敢拿去卖了的!……你不是在巡城司也有月例吗?”
方渔压下胸中的怒火,闭目不愿再看这两人。
白娴凤道:“小鱼儿,你看你在学堂有好几万积分,也不缺这点儿钱,这个月例就给我们用吧!我记得不多,才二十两黄金,也就两千两银子!”
方子墨接话道:“这个之外,我们再也不要别的钱!那些灵石丹药都留给你修炼!我之前错信她人,上当受骗,现在家里的确没什么钱了!”
这时龙驹车已缓缓停下,车夫伸头进来说道:“掌柜的,到彩虹桥走不动了,前面有人拦着!”
四人下车,白娴凤不死心的继续向方渔说道:“小鱼儿,就这二十两月例,给过这个,你外公生日就不用你再出钱,之后你安稳的在学堂就好!”
这是很明显的威胁,如果不给,想来这二人会跟去学堂继续要。
方渔叹口气,掏出钱袋,现在他的钱袋中只有两块令牌,一块是学堂的,一块是巡城司的。
将巡城司的令牌交给白娴凤,方渔铁青着脸,头也不回走掉。
白娴凤赶忙将令牌收入怀中,方子墨伸手过来抢,白娴凤轻巧的躲闪开。
方子墨怒道:“给我!”
白娴凤道:“不给!这是我要来的!我得存下来年底给我爹过生日用!”
方子墨恶狠狠的说道:“你拿来!咱们要拿一半给子赫……这次他的钱也都被收走了!”
二人顾及旁人,虽没有大声说话,却也吵的脸色铁青,与周围面露喜色的众人形成对比。
彩虹桥不短,但方渔脚力出众。
彩虹桥的尽头是三合派山门前的大广场,广场东西两面是两条大路,分别通向学堂和执法堂。
方渔走上去学堂的岔路,不远就是学堂的第一道大门。平日里这门是常开门,并没有人执勤站岗。
在这新学年开学的日子,有学堂老师带着学生守在此处。人流在这里分成两边,一边是学堂学子,需要检查身份凭证或令牌;另一边是前来观礼的家长,他们不用检查,会被引流到广场的周边。
方渔随着人流缓缓向前而去。
来到学堂门前的广场,这里的地上已经画好站位的方格:第一个区域立着一个巨大的指示牌,写着“文科”二字;第二个区域写着“气感期”;第三个区域写着“炼气期”。
在炼气期的牌子下,方渔右拐,从队伍后向前走去,先是经过初入炼气期的区域,再是炼气初期的,最后他在炼气中期的方格左拐,走了进去。
可能是来的太早,又或者是他没有看到,方渔一路走来一个熟人都没有遇到。
好在炼气中期的区域也不是空空荡荡的,这里已经有七八位学子在热闹的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