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霖在后面摇摇脑袋,啧啧称奇。
符钰奇怪,“怎么了?”
齐霖偷偷摸摸把人拉到角落,“你不觉得他俩过于腻歪了吗?”
“好你个齐霖,以前不是怕师叔怕得要死吗?现在也敢打趣他俩了。”符钰戏谑道。
“说什么呢!我只是好奇。”齐霖闷声反驳,他实在想不通,感情真的有那么大的作用吗?竟然能让一个人完全改变他的习惯去迎合另一个人。
又行了半个时辰,逐渐见到了修士聚集的大本营,看着光秃秃的平地和拔地而起的各色帐篷,众人陷入了沉默,记忆中的这里似乎全是树吧?
找了一会,众人看见了青云宗的旗子,看来那就是宗门此次的驻扎地了。
进了最大那顶帐篷,正如章丘城长老说的那样,青云宗这次派来的都是宗门里的强者,四个峰主,六个长老。
符钰进去时一抬眼就看见椅子上熟悉的身影,随后缓缓往后移,还是晚了一步。
“明霁,你想去哪里?”符兰辞朗声道。
众人顺着声音看去,这不是当时有过一面之缘的星辰峰峰主嘛,众人看向齐霖,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符钰怔愣在原地,苦着一张脸,“爹啊,怎么来也不说一声啊!”
“自然是来检查你的功课。”符峰主诚实回答。
符钰瞪大双眼:“爹你开玩笑吧?”
符兰辞觑了他一眼,一本正经道:“我从不开玩笑。”
这倒是真的,符兰辞一直是古板老男人代表,也不知当年是如何追到名动一时大美人书婉月的。
符钰沮丧的站在他爹身后,一脸的生无可恋。
“你是无咎?”旁边一个中年略带疑惑,似乎是不确定这人的身份。
厉无咎循声看去,眼里带着遇见熟人的高兴“原来是洛师弟,真的好久不见了。”
厉无咎在青云宗见过他的人不多,就像是民间说的那样,铁打的青云宗,流水的弟子,两百年过去,当年和厉无咎一起修炼的弟子早已不在。两百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对普通人来说可能已经是沧海桑田,但对厉无咎来说,无非是闭关十多年,醒来几个月,再次闭关,这样一去一来,一百年也如白驹过隙。
洛峰主原名洛荣,当年和厉无咎同在须弥峰共同学习阵法,两人有四个月的同窗之谊,相处得也不错,只不过后来厉无咎又去紫云峰了,从。从那之后,洛荣就很少见到厉无咎了,到后面,直接了无音讯,洛荣一直以为他是下山回家了,没想到还是在宗门里。
洛荣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小子,这么多年去哪里了?也不给我递个信!”
“欸,说来话长我就不说了吧。”厉无咎气定神闲道。
“好好好,还是当年那副样子,我……”
“洛师叔,弟子有要事禀告。”
洛荣话没说完,就被弟子叫走了,临走时还特地交代等有空,两人要好好喝一杯。
厉无咎自然应下。
出乎意料的,厅内好多长老都认识厉师叔,厉无咎耐着性子一个一个和他们打了招呼,等登记好了六人的姓名身份,厉无咎带着牧清寒飞快跑了。
由于场地有限,所以需要自己清理场地,自己搭帐篷。在砍了一片树后,牧清寒终于知道为什么这里会大变样了。
两人忙忙碌碌收拾着帐篷,牧清寒好奇问道:“师叔,你怎么会去须弥峰认识洛峰主?”
厉无咎思考了一下,这件事是一百多年前的事了,说来确实话长。
百年前,青云宗并没有凌云峰这个地方,直到玉清峰峰主厉晏从外面抱回来一个孩子后,他专门开辟了凌云峰,这个孩子也一直养在山上。
厉无咎在凌云峰长到15岁,终于觉得无趣了,于是开始辗转各峰学习各式各样的术法,感兴趣的就多学一点,不感兴趣就学一个皮毛,反正也没人管着他,当时厉无咎认识了很多人,也度过了一段开心的日子。
可能父亲是剑修,厉无咎学来学去还是剑术最为拔尖,又这样过了几年,厉无咎觉得青云宗也变得无趣起来,又因为从小被告诫不能下山,只能不断闭关修炼打发时间,可以说厉无咎在两百岁达到渡劫期真的是因为闲着没事干。
上一次醒来,恰好遇见十年大比,久久不见人的他终于出了凌云峰,这一去就遇见了一个呆头小雀,也算是意外之喜。
秘境开
重回迷雾森林第一天:厉无咎和洛荣喝了一夜的酒。
第二天围观了符钰被教训全过程。
第三天看了清风谷、合欢宗女修为一男子争风吃醋而打起来的八卦。
第四天逛完了新出的“迷雾森林一条街。”
……
终于在第七天,传说中的剑冢秘境终于打开了。
那天,无所事事的厉无咎正和牧清寒做着史上男人最喜欢,最沉溺的事。
早上吃了饭后,厉无咎和牧清寒兴高采烈的往小树林钻去,离安最后一个吃完饭,被安排去洗碗了。
洗完碗恰好看见两个狗狗祟祟的身影,离安甩甩手上的水,拐了拐齐霖:“你说他俩干什么去?”
齐霖瞥了他一眼,猥琐笑道:“当然是做男人最迷恋的事情啦,小孩子家家不要知道那么多……”
“你是说他俩那啥那啥去了?这不太好吧,这么多人呢,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齐霖手肘卡着离安的脖子把人带着走远了,“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走走走,带你去见识一下快乐的东西。”
被认为在光天化日之下做有辱门风事情的俩人正安安静静坐在湖边,微风吹过湖面漾起一丝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