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月被拖到西殿。
宫人跪了一地,苏瑶瑶脸色苍白躺在床上。
“啪!”
苏乾冲上前,又是一巴掌打来:“苏棠月!你三番五次害瑶瑶,我怎么会有你这样恶毒的妹妹?”
苏棠月偏着头,脸迅速肿起。
没让她辩解什么,就有宫人把她押跪下,用利刃狠狠划开皮肉。
“唔——”
苏棠月痛呼出声,脸色迅速苍白下来,却没有任何人心疼。
放完血后,苏棠月又被押跪在殿外抄佛经。
时值腊月,风雪冷得刺骨。
苏瑶瑶一夜没醒,苏棠月就抄了一夜。
翌日清晨,佛经刚被带走,沈凌墨不顾她一脸惨白,急切拉住她往房间里拖。
“你的血肉果然有用,瑶瑶醒了,她听说你给她放血,还整晚帮她祈福,很感激你,要跟你亲自道谢。”
苏棠月疼了一夜,累了一夜。
脸色死白被拉到苏瑶瑶床边。
而苏瑶瑶脸色红润,见他们进来,立马掀开被子,装模作样下床跪下。
“姐姐对不起,我不该害你割肉放血,还抄了一夜的经书,应该早点醒过来的……”
话没说完,沈凌墨就甩开苏棠月,上前把苏瑶瑶抱回床榻:“你身体不好,怎么能下跪?”
“苏棠月她身体好,经得住冻,你不用担心。”
苏瑶瑶顺势靠在了沈凌墨的怀里,得意瞥了苏棠月一眼。
忽然用岭南方言说:“凌墨,别在姐姐面前抱我,她会生气的,听宫女说,昨晚我昏迷了你都已经抱了我一夜……”
苏棠月忽得收紧手,却听沈凌墨同样用岭南方言回:“没事,她若是想做好镇国侯世子夫人,第一点就不该拈酸吃醋。”
苏瑶瑶笑得更灿烂了:“还好姐姐听不懂岭南方言,要不然她又该因为你的话生气了。”
她一边说着还暗暗嘲讽望着苏棠月。
苏棠月没说话,她从前确实听不懂岭南方言。
但沈凌墨祖籍岭南,上辈子为了融入沈家,她悄悄学了岭南方言。
接着,就听苏瑶瑶更大胆说:“凌墨,那你今晚留下来陪我,多要我几次好不好?”
苏棠月一僵,定定看向沈凌墨,男人喉结一滚:“你身体好了吗?我要你多少次都不够,只怕你受不住。”
苏棠月实在听不下去,陡然用岭南方言开口——
“沈凌墨,偷情背德很好玩吗?”
话落,屋内瞬间死寂。
沈凌墨慌的站起身:“棠月,你在说什么?你能听懂岭南方言?”
他脸色变幻间,看起来心虚又愧疚。
苏棠月忽然觉得无趣极了。
撒谎说:“之前听你说过这句方言,好奇,就想问问你是什么意思?”
“原来你听不懂……”
沈凌墨显然松了口气,而后又不满责怪:“以后不懂就不要乱说话,我在关心瑶瑶的身体,你插话吓到人了。”
“等有空我教你岭南方言,你学会了再来加入我们的谈话。”
苏棠月压下心头讽刺:“不必了,我从不去岭南,学了也没用。”
她就算要学,也该学的是北狄方言。
沈凌墨也没强求,细心地给苏瑶瑶掖了掖被角,才又望向苏棠月:“瑶瑶早上熬的补身体的药材,你也喝一碗吧,昨晚辛苦你了。”
苏棠月根本不稀罕他的这点关心:“没其他事,我就回房休息了。”
苏瑶瑶的药,她喝了怕是会被毒死。
她不领情,沈凌墨又冷下脸:“你又使什么小性子?你故意做出一副苍白可怜的样子,不就是想要我们的关心吗?又在别扭什么?”
原来,她疼了一夜,跪了一夜,在沈凌墨眼里竟然是装可怜?
苏棠月自嘲一笑:“放心,以后我都不用你们关心了。”
她不会再对他们有任何期待
从今往后,她只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