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坐着等画上的笔墨被风吹干,接着便原路返回。
但刚到院门口,几人就看见容风柔和几个僧人压着一个老僧人过来。
“叔母,这是怎么了?”宋倾韫问。
容风柔道:“这个僧人偷拿了你院中的东西,我压他过来向你请罪。”
宋倾韫看向那个老僧人,他之前确实来过院中,还问宋倾韫需不需要解惑,宋倾韫不怎么迷信,两人没聊多久老僧人就走了。
“他偷拿了什么?”
容风柔让其他僧人将老僧人偷得东西拿出来,整整有一大包,全是一些值钱的物件。
月白看着那些东西道:“我说这几日到处都找不到这些东西,原来是被偷了。”
容风柔道:“公主想如何处置,这个老头以前就偷过香客的东西,但老住持念他年迈才没有将他赶出寺门,没想到他又偷。”
在佛家偷是大忌,如果不是与他同住的僧人发现,他不知还会偷多少东西。
老僧人哭喊道:“公主饶命啊,你有的是钱,我只是拿了几件小玩意,构不成影响的。”
“哦!我有钱所以你偷就是对的。”宋倾韫讨厌这种说法,就感觉她活该一般。
老僧人道:“不对,我知道错了。”
其他僧人看不惯老僧人这幅模样了,其中一个道:“公主,你别信他的,上次他被老住持抓到就是这般求饶,才让老住持放过他。”
宋倾韫点头,她才不会心软,“拾玖,打断他的手,等冬天一过就将他丢出寺门。”
老僧人似乎没有想到宋倾韫这么狠,他眼泪直流,自己主动跪下道:“公主,我真的知错了,求公主放过我。”
宋倾韫没有说话,拾玖和侍卫将老僧人提起就走,去别处完成这件事。
听到老僧人连续不断的叫喊声,僧人们都闭眼双手合十。
虽然佛家讲究慈悲,但他们对宋倾韫的做法并没有疑问。
容风柔也赞成宋倾韫如此处置,有时候过于柔软不是好事。
这个冬季过得很漫长,山中积雪久而不退,四处白茫茫一片。
以前在宫中宋倾韫见过很深的积雪,只是这里的积雪更厚,虽然寺中每日有人清扫,但大家都很少出门,出门也是走大路,那些小路要是一不留神一脚踩下去雪估计就没过膝盖。
过年时,宋倾韫也没有离开寺庙,陆家人本来想来这边过年,但陆渊还有官职在身,很多东西需要打点,陆苗也要在陆府撑门户,便没能过来。
谢砚迟大年前两日回去了一趟,到三十这一日,他在寺庙与宋倾韫一起过年。
宋倾韫说过不需要谢砚迟留下,她不希望因为自己谢砚迟有家不回,但谢砚迟硬要留下她也没有办法。
当日夜里,便是他们两一起用膳,而容风柔跟着寺中的僧人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