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扫码给它转了十块钱,摸了一次。
手感贼拉好。
我又问:「你自己卖多少钱?」
它冷冰冰地回:「非卖品。」
「那能租吗?」
它不耐烦道:「看,牌,子。五百一天,法定节假日一千五一天,租用期间要负责一日三餐。」
太贵了,还是算了。
后来有一天下大雨,它还在那里摆摊。
原本蓬松柔软的白毛现在全糊在它身上,还不停嘀嗒水,看起来一点也不好摸了。
路上行人全都急着避雨去了,从它身前匆匆走过,完全不理它。
它蹲坐在地上,直起前腿昂首挺胸,竭力保持尊贵的造型,敬业又可怜。
我举着伞走过去问它:「今天租金多少钱?」
它冻得瑟瑟发抖,「二……」
二百?
「二十……」
我得寸进尺道:「能再便宜点吗?」
它牙齿直打战,「你……你不要……欺狐太甚……」
「唉,二十就二十吧,那你跟我走吧。」
它没挪地方,说:「先……先扫码。」
「啧,真财迷啊你。」
我只能费劲巴啦地把手机掏出来扫了个码。
然后它问我:「你有车吗?」
我纳闷,「什么车?」
「私家车……」
「没有,你得跟我走路回去。」
有一瞬间我觉得它崩溃到翻白眼了。
到家之后,它真的翻白眼了。
「你住的这是什么破地方!」
我拿毛巾擦了擦半湿的头发,顺便给它也擦了两下,「哎呀,也没那么破吧,就是简陋了点。」
「别碰我!你毛巾有味儿!」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狐狸喊破音……
「抱歉……但这刚洗过,干净的。」
它像钉在玄关了一样,死活不肯进来。
「我、我睡在这里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