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是因为他。
若没有当年谢衍的撒泼打滚,我那夜怕也少不了挨饿。
永兴三十二年,夜。
竟有个胆不小的刺客要来刺杀我弟和初表妹。
好在两人机灵,并未叫那意欲谋财害命刺客伤到。
从那夜护卫的口中得知,是我弟后来先他们一步去到了初表妹院中,合力制服了歹徒。
自那晚之后,我现,他开始终日不辍地习武。
寒来暑往,无一日间断。
我知道,他是为了谁。
永兴三十五年。
谢衍和虞初从树上摔了下来。
我后来去看他,见他虽疼的龇牙咧嘴却好在无大事。问清了原委,才知是初表妹同他爬树,差点从树上摔下来,他做了缓冲,被当了回肉垫。
初表妹受了些轻伤,他倒是在榻上躺了五六日。
永兴三十七年,那夜是他生辰。
也是初表妹的生辰。
用完了晚膳后,两人不见了踪影。
我并不奇怪,毕竟这也是两家人乐见其成的。
后来,我在厨房找到了晕过去的两人,以及一碗早已冷掉的长寿面。
食物中毒,两人一齐了几夜高烧。好在命大,睡了几天后又是活蹦乱跳。
永兴三十八年……啊,原来不知不觉已经过了这么久了。
那一年依旧生了一件意外却又意料之中的事。
去佛寺祈福的回程,他们乘坐的马车坏了。
两人只得相互扶持着前往禅院凑合了一晚。
我想,应该是相互扶持。
永兴三十九年,他改了那架三岁时承诺的秋千。
起因是初表妹差点受伤,他又去当了回肉垫。
这一次没那么好运,足足摔断了两根骨头。休养了近三个月才好,安康后,他第一件做的事,就是将那架秋千改得更为牢固……
永兴四十年……
……
…………
初表妹自望春楼用刀押回了他。
两日后。
……
初表妹及笄,她在堂上提出解除婚约。
我听到了她的叹息。
也看到了他兴奋的神色。
他很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