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帝又是一声轻叹,目光中满是关切:“你那两名侍女,虽有些许武艺,但终究难以护你周全。朕欲从龙晔卫中挑选两名精干之士,赐于你护身之用,稍后魏指挥使便会将人送至你府上。”
元林愉一听此言,心中不禁咯噔一声,暗自揣测:这老皇帝莫非别有用心,欲借此监视我不成?
然而,君命难违,元林愉只好强压下心中疑虑,俯身再谢:“儿臣谢父皇恩赐。”
正当此时,李公公悄然凑至元帝身旁,低语几句。
元帝微微颔,转向元林愉道:“朕尚有要务处理,你先退下吧。”
元林愉连忙行礼告退,转身之际,心中暗自庆幸:终于能暂离这压抑之地了。
然而,她刚迈出御书房门槛,便见一熟悉身影立于门外,元林愉嘴角的笑意瞬间凝固,勉强与他敷衍地点了点头。
魏暮舟见她眼眶微红,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愉王殿下,昨日受惊之后,夜间可曾安睡?”
元林愉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那是深思与戒备交织的光芒。
她心中暗自揣测,此人莫非一直在御书房外偷听?
但这份疑虑,她并未形之于色,只是淡淡地开口,声音清冷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有劳魏指挥使挂念了,本王一夜好眠,倒是让大人费心了。”
魏暮舟闻言,轻笑一声,那笑声中带着几分玩味与不易解读的深意:“如此,臣便也安心了。”
言罢,他长腿一迈,步伐稳健而有力,转瞬之间,已步入御书房内,只留下一抹令人捉摸不透的背影。
元林愉望着他离去的方向,眉头不自觉地轻轻蹙起,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与不解。
就在这时,一阵温润如玉的声音,带着几分熟悉的亲近,从她的身后悄然响起。
“八弟。”
元林愉迅收回思绪,转身望去,只见太子元宸正缓步而来,他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眼中闪烁着温暖的光芒。
她轻轻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疏离与客套,“太子殿下。”
元宸见状,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八弟如此叫为兄,倒显得生分了些。可是心里怪为兄在你回都城之后,没有前去探望?”
元林愉嘴角勾起一抹温婉的笑容,话语中带着几分迂回与深意,“毕竟是在皇宫,规矩甚多。若是私底下,本王自然也会像小时候那样,亲切地称呼您为三哥。”
元宸闻言,轻轻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追忆,“到底是长大了啊。记得八弟年幼时,性子便沉稳少言,与九妹截然不同。九妹她经常找为兄玩耍,性子活泼可爱。如果九妹还活着,想必现在应该还是像以前那样无忧无虑吧。”
元林愉的目光瞬间闪过一抹哀伤,她轻轻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几分感慨,“太子还记得本王的胞妹,本王心中十分感激。本王来都城多日,似乎所有人都忘了这世上还有个九公主。”
太子被她那抹淡淡的哀伤触动了一下,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感。
他轻轻拍了拍元林愉的肩膀,声音中带着几分安慰与理解,“也许大家只是不想触及八弟的伤心事吧。为兄刚刚也是一时情绪上头,八弟莫要介意。”
元林愉轻轻摇了摇头,那动作中带着几分释然与坚定,“无事,故人已逝,活着的人就应该好好活着。太子殿下,本王告退了。”
太子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他轻叹一声,在原地停留了片刻,随后迈步走进了的御书房大门。
愉王府
春棠轻步上前,目光中带着几分关切,望向那正倚窗沉思的元林愉,轻声问道:“主子,您今日神色似乎有些不对,莫非是皇上在御书房里对您有所为难?”
元林愉沉默片刻,目光深邃,仿佛藏着无尽的思绪。
她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父皇有意在我身边安排两名龙晔卫的密探,你们日后行事,需得更加谨慎小心。”
春棠闻言,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惊疑:“龙晔卫?难道陛下对您此次回都的意图有所怀疑?”
元林愉轻轻摇头,神色淡然,却难掩心中的波澜:“此事尚不明朗,但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让龙晔卫的人察觉到我的真实身份。”
春棠郑重地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属下明白,定会加倍小心,确保万无一失。”
元林愉微微颔,转身欲行,却又突然停下脚步,回头望向春棠,眼中闪过一丝深思:“对了,魏暮舟昨日所擒的刺客,你派夏鹤和冬松去暗中查探一番。我总觉得此事背后,或许隐藏着更为复杂的阴谋。”
春棠闻言一愣,随即迅回过神来,恭敬地答道:“是!属下即刻安排他们前去查探。”
望着春棠匆匆离去的身影,元林愉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忧虑。
她长叹一声,目光望向远方,心中暗自思量:太子今日突然造访御书房,是否与昨日的刺客之事有所关联?
与此同时,魏宅庭院内,魏暮舟挺拔而立,目光如炬,审视着眼前的侍卫们。
他忽地伸出手指,轻轻一点,两名侍卫便从队列中脱颖而出,满脸疑惑却仍毅然向前。
魏暮舟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缓缓言道:“陛下有旨,令我挑选两名龙晔卫前去保护愉王殿下,便是你们了。”
孙成闻言,不禁一愣,脱口而出:“主子,陛下素来对皇子公主的安全未曾如此重视,怎会突然对愉王殿下如此特殊?”
魏暮舟轻笑一声,眼神中闪烁着洞悉世事的光芒:“谁知道呢?但此举一出,势必会搅动起一番风云,让那些暗中觊觎之人蠢蠢欲动。”
孙成主动开口,“好,主子,我这就带他们去。”
魏暮舟轻轻摇头,语气坚定:“此番我亲自送。”
孙成闻言,心中更加疑惑不解,暗自思量:指挥使大人此举,岂不是将自己置于风口浪尖之上?难道他就不怕其他王爷或朝臣误以为他在暗中站队,尤其是对一个刚回都城的愉王?
愉王府内。
元林愉身着淡雅的锦袍,手持鱼竿,闭目凝神,仿佛与世隔绝,唯有那偶尔跃出水面的鱼儿,方能打破这份宁静。
“愉王殿下,这是在享受垂钓之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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