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她睁大双眼一脸欣喜地望向凌学海,“你说是不是啊,爹?”凌学海抚弄胡子的手顿了顿。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不过,祈福贵在心诚,倒也不必顿顿稀粥馒头。”
娄氏是最懂凌学海的人,立马附和道:“老爷说得是。你身子本就虚,若真是顿顿稀粥馒头,万一把身子给拖垮了,昭儿也难心安,那些多事的御史,指不定还会指摘昭儿大不孝。”
娄氏一副处处为凌云昭着想的样子,言欢欢看得叹为观止。
不愧是差点笑到最后的老白莲,功力深厚啊!
可惜,她最喜欢辣手摧花,尤其是白莲花!
“难怪自我嫁入凌家,这身体就一日不如一日,原来是被继母这顿顿稀粥馒头给拖垮的呀!”
凌芷萱气结,大声指责道:“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娘还苛待了你?”
“诶诶,这是你说的啊,我可不敢这么说。”
言欢欢一脸你说对了的表情,气得凌芷萱牙痒痒。
“你!”
“不过,只要能保得将军平安,一切都值得。”
言欢欢一脸义正言辞,转瞬就柔弱地靠在椅背上,无比失落道:“可惜我这身子咳咳……实在是太不争气,这以后啊,给将军祈福的事情怕就只能劳烦二弟和两个妹妹了。”
“什么?!”
凌芷萱惊呼出声。
凌云潇更是一脸不屑。
就连一直埋着头的凌芷桐也猛地抬起头来。
言欢欢无奈地摊摊手,“没办法,爹身体虚,继母身体倒是硬朗,就怕到时候有人给将军按个不孝的罪名。剩下的,就唯有二弟和两位妹妹了,既是血缘亲人,又身康体健,为将军祈福是再合适不过了,是吧,爹?”
“嗯,的确如此。”
凌学海煞有其事地点点头。
只要不是让他顿顿稀粥馒头,其他的都无所谓。
“娘!”
凌芷萱恨恨地跺了跺脚。
娄氏给了她个安抚的眼神,随即笑着道:“是该如此。昭儿为国出征,潇儿他们为他祈福,也算是为国出一份力。”
好家伙,脸可真大!
言欢欢啧啧称奇,狡黠一笑,附和道:“继母说的是!将军他在边关浴血奋战,流的是血和泪,咱们只是免了口腹之欲,顿顿稀粥馒头祈福又有何妨?连我这身子骨都能坚持四五个月,大家坚持个两三月总成的,是吧,爹?”
眼见他要点头,娄氏忙道:“昭儿媳妇怕是弄错了,祈福再说只是让你茹素,并非顿顿稀粥馒头。”
“是吗?看来是我错怪继母了。可厨房的管事妈妈说是继母你的意思呢!”
“这帮狗奴才,竟敢阳奉阴违,昭儿媳妇你放心,回头我一定狠狠地处罚”
“别回头啊,
“赏她二十巴掌。”
“你什么意思,张妈妈可是我娘身边的老人!当家主母都没说
“识字吗?”
“你少瞧不起人!”
“那就去大门口看看。”
正色道:“这里,是将军府!”
“难不成伯府已经被皇上收回去了?”
心想,武安伯府就一个空壳子,有什么好回的?
但她也不傻,知道凌学海最是在乎这个爵位,到底是祖宗传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