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山自然是不相信以吴桐元境中期的实力就能斩杀镜秋琶,那个家伙的强大之处,是寻常人无法理解的。即便同样是灵境巅峰,不过三个回合,鸠山就差点死在了镜秋琶的手里。
以镜秋琶的实力,杀吴桐如屠狗一般。
当时也就是因为鸠山正处在昏迷之中,吴桐自作主张前去江宁找寻镜秋琶的去向,不然的话,鸠山是万万不可能让吴桐前去江宁的。
倒不是因为怕吴桐死了,而是担心吴桐此举会彻底惹怒镜秋琶,为其瑶英门引来灭门之灾。
这样想来,吴桐是全然没有本事以一己之力击杀镜秋琶了,那就一定是联合了他身旁那看起来二十岁上下的青年了。
鸠山一眼扫过去,探出的神识如同泥牛入海一般,从叶天的身上探查不到一丁点消息。
“这个青年的实力,连我都看不透!”
鸠山心中一惊,这青年,当真是深不可测。
联想到吴桐的修为,鸠山已经开始怀疑吴桐突破元境,是不是这个青年的手笔了。
想到这里,鸠山早就把吴桐是否僭越一事抛在了脑后。一个连自己都看不透修为的青年前来自家宗门当一个客卿长老,自己本门的长老也突破到了元境,这可是头等的喜事。
瑶英门此时外强中干,鸠山身受重伤,实力大幅度下跌,而也正是因为鸠山的对自己宗门内弟子长老的打压,导致整个瑶英门本来除了常丰一人,再无第二个元境的高手,此时再多了个吴桐。
现在的瑶英门,急需修为高超的高手来为瑶英门撑腰,而叶天和现在的吴桐,正是这样的人。
“啪!”
鸠山一巴掌扇出,狠狠的扇在了常丰的脸上。
“你算是什么狗屁东西!竟然敢私自拦下本门的大长老,还不快快给吴长老谢罪!”
“门主,这可是吴桐在纠集外来人,堕我瑶英门的名声,更何况,吴桐此行,分明是僭越!还请门主明鉴啊!”常丰被扇了一巴掌,脑中思绪急转,想出了这么一番话来。
常丰可不敢明目张胆的怪罪鸠山,毕竟瑶英门的门主,是鸠山而不是常丰,但这一番话,也有几分以门派安危威胁鸠山的意味。
鸠山是如何精明的一个人?如果鸠山是个傻子,也坐不到瑶英门门主的位置,听到了常丰的话,鸠山为之一怒。
奶奶的,吴桐带回来了一个连自己都看不透修为的高手,你这家伙竟然还在这里胡搅蛮缠?难不成是想将吴桐身旁的青年给硬生生的撵走?
想到这里,鸠山再是一个巴掌扇出。
“啪!”
脆响响彻在众人的耳中,常丰的一张老脸此时已经肿胀了起来。
常丰满是怨恨的眼神瞪向了在一旁偷笑的吴桐,又对着鸠山满是委屈的开口说道:“门主!我这可是为了宗门着想啊!”
“住口!”
鸠山对着常丰怒目而视,为了宗门着想?就是如此为了宗门着想的?以常丰的眼界,何尝看不出叶天的实力不低?
常丰这样做,只不过是为了让吴桐难看,下不来台罢了,只是为了二人之间的争斗,常丰便可弃宗门于不顾,这是什么狗屁着想。
“这位小友,岂是你能诽谤的!我观小友器宇轩昂,眉眼之中藏着一股英气,定然不是奸恶之辈,入我瑶英门又有何妨?”
“以后,瑶英门内只要我不在,吴长老的话便算是铁令,尔等若再敢作祟,休怪我鸠山手下无情!”鸠山一挥衣袖,大喝一声,声音夹杂着气劲,传遍了整个瑶英门。
如此一来,吴桐的身份直接从一个用来掣肘常丰的工具,变成了瑶英门内真真正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长老。
吴桐站立在一旁,心中知道,自己这又是沾了叶天的光了。
他哪里看不出来,鸠山会扇常丰的巴掌,分明就是因为自己身边站着的叶天,以他同常丰相当的元境中期的实力,远远不足以让鸠山为其出头。
但叶天不同,叶天浑身的修为实力,如同大海一般深不可测。
在气境巅峰之时,吴桐猜测叶天可能是灵境巅峰的高手,但当他达到了元境之后依旧是看不透叶天的一星半点,一个荒诞的想法早就存在了他的脑袋中。
叶天极有可能是神境的修士!
但这个想法未免太过惊世骇俗,叶天今年才多大的年纪?给吴桐当孙子都够了。
这般年纪便达到了神境之人,起码吴桐是从未听说过的,便是瑶英门内的古籍中也从未记载过。
如果叶天果真是神境,那就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人。
说回瑶英门前,吴桐早就注意到鸠山的眼神有意无意的在叶天的身上游移,这就更能说明,鸠山是忌惮叶天,而不是给他吴桐面子。
吴桐在瑶英门内虽地位颇高,在寻常弟子眼中是为宗门尽职尽责的好长老,但吴桐心中如同一般,鸠山从未把他当成是自己的心腹,又何来给他面子一说?让鸠山感到害怕的,只是叶天罢了。
但即便如此,吴桐也是发自心底的高兴。
此时他已经算的上是叶天的心腹了,自己的老大无论走到哪里都能受到他人的尊敬,这让吴桐的脸上也有光。
一旁,常丰捂着脸颊,再不敢说什么为了宗门之类的话,他常丰身为瑶英门的二长老,自然也不是没脑子的蠢货。
从心中满是与吴桐较劲到现在平复了自己的心神,常丰分明感觉得到,在鸠山的眼中,吴桐的身份再也不是无足轻重的了。
是因为吴桐此时的修为?
不,不可能,鸠山这个老狐狸不可能为了一个同常丰一样修为的,所谓的“大长老”,而去驳了常丰的面子,甚至扇常丰的巴掌。
那是因为什么?
常丰将目光移到了吴桐身后的那位名叫叶天的青年身上,此时的叶天正云淡风轻的看着面前的景象,如同在欣赏一场闹剧一般。
神识探向叶天,同鸠山一般,常丰得不到任何的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