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的。”青伶说。
香袖把雪豆和红豆哄睡了,在灯下翻账本。
青伶进来给她捏肩。香袖苦恼地说:“这账本我不看不放心,看了吧,我头又疼。”
“头疼就别看了。”青伶挽起香袖在床边坐下。“我不想看你这么辛苦。”他亲了一下香袖的手。
“孩子在这呢。”香袖小声说。
“哦,你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青伶笑道。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他在香袖耳朵边上低语了几句。
香袖一面笑一面往青伶背上一蹿,青伶被压得滚到地板上。
“你再敢拿这事笑我,再笑我……”
“不敢了……不说了……”
两人只顾嬉闹,不知道雪豆红豆醒了在看着他们。
金猊不愿给青伶香袖添麻烦,在竹香坊住了几天,就向青伶辞行。
香袖想聘请金猊给她当账房,金猊再三推辞,青伶和香袖万分挽留,金猊就答应了下来。
虽然青伶说不用殷随做什么,殷随不好意思白吃白住,就主动当起跑堂。
殷随没伺候过别人,平常端茶倒水传菜他倒还好,若是遇上难缠的客人他就没有好脸色。
别人笑他是瘸子,笑他脸上刻了字,吵起来或是差点打起来都遇到过,每次都要青伶和香袖赔笑脸。
冷静下来后殷随觉得给他们添麻烦,几次想走,都被青伶留了下来。
殷随也就学着赔笑脸,忍让,不去与人相争。
竹香坊生意太红火,时常有客人嫌上菜太慢。殷随去赔礼招待,那些人就把火气撒到殷随身上,说他是残废还当什么跑堂,店里是不是请不起手脚健全的人了?
殷随忍着,一个客人认出殷随来,拿他过去的身份调侃他,寻乐子,殷随没忍住打了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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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便去官府告竹香坊店大欺客,香袖花了点钱托人摆平了这件事。
殷随完全蔫了,也不去跑堂了。金猊看在眼里,晚上拎了一坛酒回房间。
“喝点吧。”
金猊筛了两盅酒,递给殷随一盅,殷随接过酒。
“我还从来没见过你喝酒。”
金猊说:“长公主不喜欢我喝酒。”
“你和母亲……”
殷随不知道该怎么问。
“我十六岁就进了长公主府。那时长公主和小晋山侯已经成了亲,我的名字也不叫金猊。”
小晋山侯头七那天,毓容酒醒后看见枕边人是合欢,便要杀了他。
合欢自知犯了大错,甘愿死在毓容的剑下。毓容见他有几分自觉,便留了他一条命。倘若合欢求饶,毓容便偏要他死。
“长公主的脾气就是这样,我很了解。”金猊说。
“母亲是那时有了我?”殷随斟着酒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