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意地找了个借口:“一个员工。”
他松了口气,脸色也缓和了不少,揽过我的肩膀,斟酌了一会,说:
“爸爸在等你,有事跟你说。”
我心里没来由地咯噔一下。
他找我,不会有别的事,肯定是因为唐悠悠。
果然,刚进门,还没等我坐下,爸爸就冷冰冰地说:
“悠悠和默淮要举办婚礼,也算是明面上嫁入豪门,她现在身份尴尬,需要一个可以匹配的身份,你不是有一个设计工作室吗?转到悠悠的名下。”
唐悠悠的父母因为是意外去世,没有立遗嘱,他们家的财产很快被唐悠悠的大伯小叔瓜分,留给唐悠悠的只有一个空壳公司。
他们因此更加心疼唐悠悠,要求我什么都让着她。
前世,我让了婚礼,让了工作室,因为唐悠悠腹部受伤不能生孩子,于是我连生孩子的权利也被剥夺,傅默淮只甩下一句“悠悠不能受刺激”,到我死之前也没有碰过我。
我清清浅浅地笑着,内心一片平静。
见我不说话,爸爸语气又冷厉了几分:
“你的命是悠悠爸妈救的,就当是还了救命之恩,以后我们不会要你再让什么。”
他在商场驰骋数年,不像我妈那样对外面的世界很无知,他知道我的设计工作室含金量很高,毕业这几年我已经连续拿了几年的国际设计金奖,我的工作室在外面炙手可热。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我已经把它解散了。
我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无暇的微笑:“可以,过几天就去办过户。”
爸爸这才点点头,满意地说:“我知道你是个乖孩子,早这样,爸爸也不至于打你。”
妈妈也难得不带愠怒地看了我几眼:“这样才是和和美美的一家人。”
我内心嗤笑,并没有多做理会。
迎面却对上唐悠悠有几分得意的脸。
我也微微地笑了笑,看着她渐渐变了脸色。
傅默淮难得地跟着我进了杂物间,他站在狭窄的房中央,先是呆愣了一下,然后不安地问:“莺莺,你的东西呢?”
我淡淡地回复:“用久了想换新的,都扔了。”
他似乎有些难过地上来抱住我,轻轻地哄着说:“你喜欢什么样的,我给你买。”
又摸了摸我脸上被巴掌打出的青黑痕迹,很心疼地吻了吻,哑着声音说:“悠悠身体不好,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会好好补偿你。”
我心里没有丝毫波澜。
我知道傅默淮家涉猎军工方面很深,他们家的人是不被允许出国的。
所以,傅默淮,我们不仅没有以后了,连面都不会再见。
接下来的3天,几个人都早出晚归。
唐悠悠发了朋友圈,说:“世纪婚礼,彩排中……”
我点了个赞。
那边立马又发来几段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