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下了场雨,闻央已经对外界的时间没了知觉,她不想再吃顾砚礼端来的食物,一时念起要出去买夜宵,可能还需要避孕药。
顾砚礼挑了几家餐厅让她点,他还表示自己预服了男性避孕药,她不用担心有隐患。
闻央没话讲。
他准备得这么全面,她就更要出门一趟了。
她总不可能在床上跟他解决所有问题。
“你是有什么要和我解释吗?”
顾砚礼记得她在遥远的叁天前说的话。
闻央把藏好的文件袋取出来砸在茶几上,下定决心:“回来以后我要跟你讲这个,我没回来以前你不准打开。”
她想一个人静静。
顾砚礼道声好。
“你会回来的对吗。”
闻央洗澡换衣服,看向床上的他,答:“当然。”
她几天没出门,外面井然有序的世界都显得陌生,她走路时感觉到腿心顾砚礼帮她涂上的药膏在发挥作用,干脆打了辆车去五分钟路程外的烘培店。
闻央不认为她和顾砚礼上床会动摇她坦白的决心,她会终结这个错误的。
她在烘培店点了一杯饮料,等待时分,她打开家里的侧卧监控,想看看顾砚礼对她下手以前都在做什么准备,以此效仿。
六月二十八号那日,天刚亮顾砚礼就起来了。
他洗澡,剃须,用男士香水,做俯卧撑引体向上,还搭配一身衣服盖住练到发热的肌肉才推开房门上她的床。
闻央疑惑地眨眼睛。
她不懂顾砚礼这是在干什么,只是觉得他好……执着。
对他来说,六月二十八号真的是一个简单的纪念日吧,他误以为自己之前太忙没空陪她过,于是陪她在床上过了一天。
不管什么情绪,他确确实实陪她过了。
站在他的视角,这一切都解释得通。
“小姐,您的饮料好了。”
店员喊她。
闻央心情复杂地接过饮料,准备打车回去。
完成坦白以后,她或许会怀念现在这个失忆的顾砚礼。
她坐进车内,还没留意周围的环境,暗处已是险象丛生。
一把尖刀抵在她的脖子上。
她瞬间清醒了,抬起眼皮看向驾驶座。
“闻叁,见你一面真不容易。”
银绿色的瞳孔极其罕见,闻央只知道一个人有。
她瞥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头疼得要死。
人怎么能倒霉成这样,一个晚上要处理两个世纪难题。
“闻颂,你能不能下个月再来绑架我?我现在心情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