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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第2页)

他可以继续做那根绳子吗?

他等啊等啊,每一秒钟都被分割成数万份,一点点的熬。在苏清词即将开口时,裴景臣嗓音颤抖的制止道:“没关系,这次换我来。”

苏清词茫然的问:“什么?”

裴景臣:“所有的所有,换我来。”

他说的模棱两可,偏偏苏清词听得懂。

从现在起,换裴景臣来爱苏清词。

他想一比一还原吗,他还得起吗?就算他真的做得到,自己又有多少时间陪他验证?况且他根本不用裴景臣还!

十多年的一往深情真心相付,苏清词从未后悔过,就连最后那点不甘心也随着时间烟消云散了。

“你之前说心里有我,现在又这样,裴景臣,我真被你弄得很混乱。”苏清词望着后视镜中神色疲乏的自己,无奈的笑,“你是莫名其妙的,突然就觉醒了顿悟了,发现自己其实挺喜欢我的?”

裴景臣说:“不是莫名其妙,是……有迹可循的。”

他说的很认真,目光很刻骨,硌得苏清词心窝疼。

这是在表白吗?苏清词没有觉得开心,更没有因为死到临头终于得到裴景臣的回应而感到死而无憾幸福的闭眼。他觉得好讽刺啊,从前对他厌恶至极,偏偏在他时日无多的时候发现自己嘴硬心软还是爱他的,不觉得讽刺吗?当这是拍电视剧呢?

那他从前的痛苦折磨算什么呢?是守得云开见月明的必经之路,是千锤百炼之后享用胜利果实才更甜更多汁?

苏清词只品尝到了酸和苦。想笑笑不出来,想哭又没有眼泪,苏清词忽然想起,他的眼泪早就流干了,喃讽现在就是一块枯木。

裴景臣说:“清词,以前是我迟钝,不,那都是借口。是我在逃避,不敢承认,后来在水木芳华那次,我就……”

苏清词:“那次是我的错,从来都是。”

裴景臣静静看着他:“你问过我,如果那天跟我在一起的是别人,我会怎么样。清词,我有答案了。”

苏清词感觉心跳加快,一下一下撞击着胸膛。他听到裴景臣说:“我会把自己锁在卫生间,用冷水冲头,直到药效退了为止。如果不管用,那就刺自己一刀,放放血就好了。总而言之,如果不是你,我不会让“困兽”出来。”

困兽?

苏清词有点理解这个词,又有点听不懂。

裴景臣:“在感情方面我是个彻头彻尾的白痴,消极逃避,得过且过。下药事件之时,我真的气疯了,气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面无全非,气你没有底线,气你不自爱!”

苏清词愣住,呆呆的问:“你不该气我用这种卑鄙手段算计你吗?”

裴景臣说:“也有,但是远比不上我刚才说的那些严重。我不想你变成这种不择手段的阴险小人,既是气你,也是气自己没有看好你。事后我反反复复的想,究竟是被药物刺激而意乱情迷,还是我借着药物成全自己难以启齿的内心。”

苏清词怔怔的道:“什么内心?”

裴景臣内心的情绪天翻地覆,苍白的薄唇难以抑制的颤抖起来:“早在你第一次跟我表白的时候,我就该答应你的。”

第40章

同样的环境,连时间都是同样的午后,苏清词看眼车载的时钟,真巧,一模一样的时间。

此行此景他们经历过一次,就在上回,他坐在同样的位置跟裴景臣提分手。现在,裴景臣也坐在同样的位置跟他含情脉脉的表白。

苏清词承认自己心里刀割一样的疼,喜欢了十多年的人,说出这样动情的话,甭管是即兴发挥还是早有演讲稿,都足够恋爱脑痛哭流涕死心塌地的了。

如果时光可以倒退,退回到他最后一次去裴景臣家、退回到他烧画那晚、退回到元旦说分手那天、退回到他确诊绝症之前……苏清词觉得自己肯定会疯。就像坐上云霄飞车般刺激,他会抱住裴景臣热情的亲吻,边亲边哭,边哭边说自己没白活,然后安慰裴景臣不必介怀,他们余生还长。

这世上最难买的就是后悔药。

苏清词想哭,但是没有眼泪,他觉得自己应该被感动的,可是捧住心,发现那里早就凉了,他也想让它重新鲜活的跳动起来,可是好难啊!也好累啊!他用这么多年去焐热裴景臣的心,现在还要用多少年来焐热自己的心?

苏清词张口想说一声谢谢,对裴景臣的良苦用心表示感谢。

裴景臣说这些,既是深情表白,也是希望他释然。

下药那件事,是搁在他们二人之间的墙,也是横在他们二人之间的刀。所有的隔阂,猜忌,怨恨,仇视,皆是因此而起。他知道裴景臣的痛苦与挣扎,裴景臣也知道他的愧疚与折磨,今日彻彻底底的坦露心迹,是想让苏清词包括他自己真真正正的释怀。

苏清词经常心口不一,明明内心饱受折磨,嘴上却谈笑风生的就这样,怎么地。直到没人了,苏清词才敢在黑暗的角落里一窥自己的不堪。他不后悔,但他厌恶自己的样子,内心阴暗不择手段的神经病,他活成了自己最最讨厌的模样,丑陋的看一眼就想吐。

有时真的很想自己把自己毁掉!

现在裴景臣告诉他,你虽是始作俑者,但也需要我这个“受害人”配合。你阴险卑劣,我也不清白。都过去了,从今往后不用再逃避,也不会堵在彼此心里咯噔咯噔的了。

从今往后,水木芳华不再是他们之间的禁词。

苏清词感觉呼吸变轻了。

裴景臣为他搬走悬在他心口处最难以撼动的巨石,彻底的如释重负,彻底的死而无憾。

苏清词靠上椅背,早春的日头不该这么晃眼的,他正要抬手,裴景臣伸手过来遮住了阳光。苏清词看向他,裴景臣刚好落下视线:“我们是四年前在一起的,如果我当时就答应你,我们就能多在一起两年。”

一旦时间有了具体的倒计时,每一秒都珍贵的撕心裂肺,而曾经蹉跎浪费掉的每一秒都肝肠寸断。

苏清词容色素雪,静坐了很久,忽然问:“裴景臣,我们认识多久了?”

裴景臣不假思索的说:“从你十四岁到现在,正好十年。”

苏清词瞳孔微颤,有细碎的光芒一闪而过。他笑了一下,笑容很淡很轻,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我就知道,你忘了。”

裴景臣一怔:“什么?”

苏清词这回笑的明显了些,轻轻摇头,不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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