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脩多少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看学生品性如何,是不是读书的料子,值不值得教授。
当然了,若你家真的很有钱……
那就另当别论。
“借钱?”
刘氏欢喜的同时,又愣道:“咱家虽不富裕,可除了他家大伯乡试的那两年外,咱家很少跟谁借过钱呀!”
这年头借钱可不是什么光彩事儿。
就连寻常百姓都知道,不到万不得已时千万不要借钱,否则外人就会笑话你家里活不起了。
“这样吗?”
“……那便是我记错了,无妨。”
中年人赶忙笑着摆摆手。
可眼中却闪过一丝浓浓的厌恶。
“那不行。”
刘氏倔强道:“咱家虽不是啥大户,但也不能平白落个‘欠人钱’的名声,先生还是说清楚的好。”
“这……”
中年人有些尴尬。
“孩他娘说的对。”
程大山朝他拱拱手,客气道:“先生不用介意,您只管说就行,大哥在您这儿欠了多少,回头家里定给您补上。”
“凭什么?”
“他自己在外面欠的债,咱们凭啥帮他?”
刘氏一听就怒了。
程大山赶忙抓住刘氏的手,低声道:“你傻啊!咱儿子以后就要在人家这里念书了!不还钱,人家怎么看咱?”
“可……”
“我心里有数,回去再说!”
程大山拿出了丈夫的威严。
刘氏只能悻悻闭嘴。
中年人见状也不藏掖,叹气道:“去年他从我这儿借了三两,说是家里负担太重,他又是老大,总得帮衬一下兄弟……”
“这不前两天,又来借了一两,说是要替二房、三房家的交税。”
“什么?”
刘氏再也忍不住了。
瞪着眼,怒道:“好个程大海!竟然睁着眼说瞎话,不要脸!这种谎话连篇的人,也配称读书人?”
“我也是一时心软。”
中年人叹了口气,又冷声道:“直到前几日,听人说他在桃花巷里养了一个外宅,这才知道被骗了!”
“你说什么?”
程大山不可置信的抬起头。
中年人怕他不信,严肃道:“杜某虽不敢称君子,但事关人清誉的事儿,又岂敢随意造谣?”
“您是说……”
“这程大海不仅借钱不还,还偷偷在外面养了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