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了。”辛辞盈错开那道视线,语气毫无起伏,“认识这么久了,老对手,关系能不好吗?”
她这副样子卫栖承反而松懈下来,心想在学院的时候两人确实也是这样,互相较劲不服但都对事不对人。
也许只是一二名之间的惺惺相惜。
他心中那点稀薄的怀疑消散,紧跟着便是汹涌的狂喜。
辛辞盈与周庭昱关系好,那是好事啊!
这可是殿下,多少人争破了头想尽办法也攀不上的殿下。
卫栖承把周庭昱刚才做的那些事与辛辞盈复述了一遍,顺便把周庭昱从头到脚夸了一通。
辛辞盈听着卫栖承的话,余光却一直往周庭昱那儿斜。
每一次都被周庭昱精准地接收到。
他根本就是始终把目光黏在她身上,装都不装一下。
“殿下考虑得这么周到,我们两个都应该谢谢殿下。”卫栖承越说越夸张,恨不得借着辛辞盈的东风当场与周庭昱拜把子。
“我们之间的关系不用道谢。”周庭昱破天荒地跟了一句。
卫栖承不知道他在暗指什么,仍然在那儿高兴,可是辛辞盈能听懂。
她警告地盯着周庭昱,用口型比了个“别乱来。”
周庭昱连脚步都放慢了,胆大妄为地与她并肩走在一起,还明知故问地睁着一双无辜的眼问道:“什么乱来?”
卫栖承一直在那儿喋喋不休,听到周庭昱似乎说了句什么,立刻殷勤地扭过头聆听。
可是一转头只见到辛辞盈丢下周庭昱一人快步往前走,而被甩下的殿下低下头抿嘴笑了笑。
三人都去了军部研究院,辛辞盈是被迫营业,卫栖承是趁热打铁想要与周庭昱多拉近点关系。
里头还等着一群军部官员,周庭昱三言两语打发了虚伪的社交后唤辛辞盈进实验室。
卫栖承也想跟进去,却被周庭昱一个眼神定在了原地。
“药我会尽快联系你,准备好钱就行……这里不方便其他人参观。”周庭昱直接下了逐客令。
卫栖承再不情愿也不能装听不懂,只能停下杵在门外。
门缓缓关闭的档口,他看到周庭昱微微偏过脸,对着辛辞盈弯了弯眉眼。
像是电影慢镜头一样,周庭昱似乎知道这一幕已经被人尽收眼底,可他不慌不忙地微微收紧下颌,轻飘飘地往外瞥了一眼。
那一眼带着十足的挑衅和狂妄,与他清风朗月不容亵渎的清高外表所不同,充满了倨傲的攻击性。
他对着门外的卫栖承,也同样勾了勾嘴角——
弧度讥讽。
门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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