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换好衣裙,门就被人推开。
桌上的纸张被风掀起,后背贴上冰凉的胸膛。
“瑶光,我好想你。”
他抱的很紧,我眉头紧蹙,刚涂过药的伤口被他弄的再次开裂。
痛不欲生。
铜镜里,裴瑾见我面露不悦,讨好地亲了亲我的脖颈,张嘴含了我的耳垂。
“我送给你的耳坠子呢?”
我面色一僵。
那东西,恐怕是掉在牢狱里了。
想起狱中种种不堪,我强压着心中酸涩,故作可惜。
“许是掉在荷花池。。。。。。”
我的话还没说完,他就唤人去找。
裴瑾温柔的语气几乎能溺死人:
“若是找不到也就罢了,我新得了一块上好的玉,让人打了给你作耳坠。”
说着手就要摸进我的衣襟,胸前的伤被他紧紧压着,痛的我惨叫出声。
顿时,他眼里的情欲消散殆尽,只剩下慌乱。
“怎么了,瑶光你别吓我。”然后冲着窗外怒吼,“快叫太医!”
我连忙捂住他的嘴,强颜欢笑:
“无事,我只是身子不爽,不能伺候***了。”
裴瑾拉过我的手,眼里满是怜惜,使唤丫鬟婆子给我烧热水好生伺候。
突然屋外一阵喧哗。
门帘掀开,他的书童眼眶微红,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是奴婢***,落了水险些命都没有了,可却不见那耳坠子。。。。。。”
裴瑾一把捉住了她的胳膊,满眼的疼惜都快溢出。
“可有伤到哪里?”
猝不及防,“书童”***的胳膊被他用力一扯瞬间红肿起来。
她委屈的瘪瘪嘴,眼泪不争气地砸下来。
裴瑾有些心虚地扫了我一眼,语气十分不自然:
“王妃身子不爽就先歇歇,本王突然想起还有要事没有处理。。。。。。”
听了他的话,我垂下眸子咬了咬唇,终是说出了那句话。
“我托大理寺替我保管一物,十日后便是定下的日子,到时候你替我取来可否?”
裴瑾有些心不在焉:
“好,为夫答应你。”
我不禁苦涩一笑,眼眶骤然湿润。
裴瑾本来缓和下来的深情又紧绷起来。
“瑶光,你怎么又哭了?还记得答应过我什么吗?”
“我记得,”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答应过你,以后不会再哭。”
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身影,我泪如雨下。
他不知道,我现如今所有的委屈,都是他带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