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贝尔摩德看到我浑身是伤的样子,皱起了眉头。
她问我是不是被琴酒伤的,我没有理由隐瞒,只能如实回答。
听完我的话,她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
“好吧,我来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此刻的我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开始对贝尔摩德和伏特加产生了某种好感。
琴酒的危险程度已经出了常人的理解范围。
如果要定义“真正的恶棍”,那他绝对是标的存在。
很多事情完全不像一个正常人类会做的。
以往,他的敌意并未直接针对我,但昨天,我终于亲身体验了一次,坦白讲,我似乎理解了原作灰原哀为什么这么怕琴酒。
换了谁都会害怕的吧。
一个对“杀错人”可以毫不在意,并满怀兴奋地寻找机会“再杀一次”的男人,怎么可能是个正常人?
现在的我,脸颊上贴着纱布,脖子缠着绷带,扭伤的脚踝敷着冰袋,小腿也绑着绷带……狼狈不堪。
虽然我曾下定决心冒险,但事情展到这个地步,我还是不由得感到后悔。
“那个……我还要在这里待多久呢?”
“不知道呢,直到琴酒满意为止吧。”
贝尔摩德回答得云淡风轻。
“呃……原本我以为,等我的‘训练’结束就可以离开了……”
“哦,但琴酒似乎非常喜欢你,或许他根本没有放你走的打算。”
“……啊!?”
喜欢我!?
他到底喜欢我哪里了!?
“嗯……宠物嘛,总是要用锁链拴住的,小猫咪,说不定某天他还会给你戴上项圈呢。”
“!?”
“琴酒想要你,这一点我早就看出来了,不过现在的他,似乎和以前有些不同,嗯,应该是你做了什么多余的事吧。”
这太荒谬了!
我从未做过任何会让琴酒“喜欢”我的事。
如果非要说的话,也不过是给他清理了一下伤口,做了简单的处理。
仅凭这点就被喜欢上了?
那他也太好攻略了吧!不,这根本不合理!
我抱头陷入沉思,而贝尔摩德冷静地看着我,随后将目光移向窗外。
“波本……”
“……嗯?”
“不,没什么。”
贝尔摩德留下一个让我疑惑不解的字眼,便转身离开了。
我听着她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叹了口气,躺回到床上。
如今的生活与“安宁”毫不相干,疲惫和混乱让我的大脑几乎停止运转。
我闭上眼睛,想着自己几乎像是被监禁了一样。
回想起最初和降谷先生、风见先生在一起的日子,那时我也感到难以放松,但相比之下,现在的身体疲惫更加沉重。
“想回去……”
这个念头不自觉地浮现。
但即便回去了,又能怎样?
我的家,我的归属,似乎早已不存在了。
每次我都因为各种原因突然消失,给降谷先生和风见先生带来了无尽的担忧。
他们的过度保护只会因此变本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