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母一听这话只觉得天旋地转,脑瓜子嗡嗡的。
她抖着唇白着脸,想扑过去捂住周菲雅的嘴,却又浑身软得无力。
“住、住口,你住口!”
边吼边朝四周看去,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然后又恶狠狠地瞪过来:
“哪来的疯子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找人把你送精神病院去?”
周菲雅挑挑眉。
刚才看这位瘦弱的身躯摇摇欲坠,一副快要晕倒的样子,她还觉得自己过份了。
毕竟,罪不及父母,抛弃糟糠的是王金山,不应该连坐。
现在一看,呵,纸老虎也是会咬人的。
精神病院是那么好待的吗?那种地方没病的人待久了也会发疯的!
这是想兵不血刃的杀人!这王母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不是好人好呀,不是好人她就不用愧疚了。
想到这儿,周菲雅一撸袖子,“疯子好啊,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厉害。”
她往前一逼,王母被吓得连连后退。
“你你你要干什么?你别过来。。。。。。啊!”
王母一屁股坐到地上,又怕又气又难堪,红了整张脸。
周菲雅啧了声,“我还没动手呢!”就这胆子,还敢叫板?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打我?信不信我让金山收拾你?”王母被气得脑子都不好使了。
刚刚还否认,现在却又亲口承认了。
“好啊,你叫他来!”周菲雅一拍巴掌,笑得分外刺眼:
“我们旧夫妻见面,他一定高兴死了。”
王母抿紧了唇,有些后悔刚才的话了,她就该死不承认,看着破落户能怎么着。
这女人反正是乡下来的,又没有城里户口,只靠着介绍信又能待多久?
让金山这段时间躲着点儿她不就完了。
想到这儿,她自己爬起身,强自镇定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你找错人了。”
“我儿子叫京山,不叫金山!你赶紧去别的地方找吧。”
周菲雅到也不慌,借着书包的遮掩拿出那封信在她眼前一晃,讽笑道:
“真找错了吗?那我就得去派出所问问了,刚好我这儿有封我婆婆寄给我男人的信!”
“再不行我就去政府查查知青档案,我想问问就这种抛弃发妻行为的人凭什么回城?”
王母二话不说就扑了过来,咬牙切齿地去伸手抢那封信。
周菲雅早就防着她这一手呢,极快地把手一背,迅速将信塞回空间里。
然后不屑地盯着险些再次摔倒的王母,“没用的,你知道我藏了他几封信?”
王母瞪大眼睛,恨得直咬牙,暗地里骂自家儿子没用,让人抓住了把柄。
然而周菲雅对她的打击还没完,“而且,你猜你家的地址还有谁知道?”
“万一我是有什么意外,你说我家里人会不会继续来找你们?”
眼看着面前女人的神色由愤怒变为惊恐,周菲雅觉得自己还是有做坏人的天赋的。
别管真的假的,先把人吓住再说。
王母不甘却又不得不正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前儿媳,她没好气道:
“你不在乡下待着跑城里来干什么?这里根本不是你这种人该待的地方?”
周菲雅挑眉,语气中多了几分生硬憋闷,“我这种人是哪种人?”
“当初你儿子死乞白赖往我身边凑,只为了讨个鸡蛋吃怎么不嫌我这种人?”
王母被气了个仰倒,一贯的教养被她丢在了脑后,歇斯底里地喊道:
“你胡说,明明是你主动送给我儿子吃的!现在又来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