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意前世本来就是个没什么牵挂的人,在爸妈眼里她只是累赘,她唯一的家产就是乐卿,所以两人一起穿过来,对她来说,甚至是件再好不过的事。
可能是老天可怜她,给她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这一世虽然也没有父母的爱,但好歹有个视她如己出的老阁主。
所以她也争气,她从来是个重情重义恩仇必报的人,但凡老阁主交给她的任务,她都完成的好。
上一世恋爱也谈腻了,男人也看透了,她这一世过来,就是好好生生摆烂,好好生生地花乐卿的钱。
看着面前的长桌上满满摆了几大排杏南秋,她两眼放光——
这可是长安城里买不到的酒!
听说酿造工序繁琐至极,只有宫中才有。
奢侈,真的奢侈。
先是自己斟了点小啜一口——哇,香绝了!
她左右瞅瞅,并没有人注意,于是鬼鬼祟祟浅吹个口哨,登时一枚黑影出现。
景言熟络地递过来出门时,竹意提前准备的竹篓子。
她麻利地接过来,二话不说,开始埋头一坛一坛往里装。
“掩护我!掩护我!”一面装,一面迫切地小声嘱咐景言。
此刻的竹意,颇有种吃自助餐时自己偷摸打包带走的羞耻感。
景言如临重任,郑重地点点头后,聚精会神地打量周围是否有人发现他们。
她大气不敢出,只是一个劲地,能多装一瓶是一瓶!
可……事情往往不尽人意……
“宝~”
苏乐卿嗲嗲地,拖着长长的尾音自远处喊她。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就聚集到了她和景言二人身上,竹意装酒的动作僵住,两人当场石化。
真……真是公开处刑。
她当即反应过来,一把将沉沉的竹篓子塞到景言手中,自己则双手拢在袖中,吹口哨望天,眼神躲闪,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
景言震惊不已,难以置信地看了师父一眼,又看了一眼莫名其妙到自己手中的竹篓子。
他实在顶不住周围的窃窃私语和哄笑,又不敢扔了手中的酒,只好红着脸以最快的速度溜走,隐匿在无尽的黑夜中。
“哎呀宝子,家里又不是没有酒,你又偷摸装这些!”她走拢后,亲昵地挽起竹意的手臂,大声嚷嚷道。
苏乐卿丝毫不为竹意的行为感到害羞,只觉得不就是酒嘛,她知道小意喜欢喝,但家里多的是,哪用在这费这些劲。
竹意脑子嗡嗡的,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中央,死命明示她:“嘘!嘘!小声点!我不要面子的吗!”
闻言,乐卿连忙会意地点点头,可爱地捂着嘴巴凑到她耳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