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牧城低沉浑厚的嗓音响起:“告诉郡主,本侯立刻就来。”
薛牧城带着怒火般的折磨着魏妤洛,她被折磨得已经奄奄一息。
终于,他结束了这一晚在梨花院的留宿。
下床后,他满脸厌恶的看着凌乱不堪,睁着无声大眼的魏妤洛。
“听好了,在侯府,郡主要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可有任何不敬。”
他带着满身的烦躁和不耐走了。
丁香这才走进来。
“姑娘,您是睡一会还是起床,侯夫人会不会让您去敬茶呢?”
没听到床帏里面出声,她掀开了床帏。
丁香看见魏妤洛眼睛睁得大大的,却完全没有任何的神采,全身青紫,脸上爬满泪痕。
身下还有血迹。
吓得她低呼一声:
“姑娘,您还活着吗?”
魏妤洛眼睛缓缓的转动,让丁香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她心痛的小声抽泣着骂起来:“怎么能这样折腾姑娘,还要不要姑娘活了啊。”魏妤洛艰难的扯了一下嘴角:
“丁香,别哭,裴奶奶呢?”
丁香擦了一下眼泪。
“裴奶奶今日回甜水巷,要回去把房子卖掉,昨天她担心你的安危才匆忙离开家的。
她让奴婢告诉您,她等裴公子的头七过了就来侯府看您。”
魏妤洛的眼泪又滚滚落下:“嗯,要是房子卖了,裴哥哥回来找不到家了。”
“姑娘,别哭了,您这样哭会把眼睛哭伤的。”
玳瑁这时进来行了一礼说:“姑娘,清辉院传来话,让姑娘一刻钟后去拜见郡主。”
丁香皱眉着说:“玳瑁,看看姑娘这模样,能去吗?”
玳瑁脸色为难:“丁香姐姐,玳瑁也只是传达清辉院传来的话,玳瑁没权拒绝啊。”
魏妤洛轻声说:“玳瑁帮我准备热水,我沐浴了就去。”
玳瑁应声离去。
丁香擦着眼泪气愤地说:“姑娘您又不是侯爷的妾室,拜什么啊?这样子能去拜吗?”
魏妤洛挣扎着坐起来。
“郡主是最尊贵的昭华公主的女儿,就算我不是这等身份,在一个屋檐下,也得去拜。
找些素净不张扬的衣裳给我。”
一进浴桶,温热的水终于让魏妤洛身上的疼痛缓解了一些。
丁香要给她洗头,她制止了:“来不及了,头发未干,到时见到郡主就是不敬。”
丁香用香胰子给魏妤洛擦着身体,摸着肩背手臂上的青紫,忍不住骂:
“是不是在郡主那得不到满足啊,这样折腾您。
甜水巷的阿黄和阿花,***了阿黄还要给阿花温柔地舔舔毛发,这是连阿黄都不如。”
这话让魏妤洛想笑,但嘴角一扯,泪水滚落下来。
玳瑁在浴室门口冒出头催起来:
“姑娘,梨花院到清辉院要走半盏茶功夫呢,这时间紧迫,要快点。
要不钟嬷嬷说不定又会惩罚人,包括姑娘您。”
一听这话,魏妤洛赶紧起身。
清辉院里,钟嬷嬷此刻满脸温和。
柔声的对坐在罗汉床上的一个只穿着雪白中衣,眼神清澈,神态天真,眉头轻轻拧起的***说:
“郡主,侯爷的心永远在您这里,等孩子一出生就抱来给您。
这女人身份低贱,不看也罢,看了让您膈应。”
白云阳把手中的茶杯一下子砸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