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荣:“刚才不是故意要惹湛湛难受,只是在给湛湛做检查。”
虽然邵湛背对着自己,但陆荣就是知道他有在听,“之前医虫给做检查的时候,湛湛是不是也有难受?”
邵湛:“……”
医虫做检查的时候,是很难受还有用针扎自己,可难受了,可陆荣是监护虫,又不是医虫。
邵湛在跟自己较劲,陆荣意识到这一点,当真是被气笑了。
随后,陆荣只说了一句话,“陆荣最喜欢湛湛了。”
说完这句话,陆荣就站起了身,走向了门口。
听到脚步声远去,在房门即将被关上的最后几秒,躲在床上的雄虫终于钻出了脑袋,目光追随着陆荣的背影,小声道:“我也最喜欢陆荣。”
在将雄虫安排好上床睡觉之后,陆荣就回了自己的房间,看了会儿书,洗漱完毕,准备上床休息。
雄虫现在不比以往,日常的每一项活动,都需要自己从头去引导,带着这个念头入眠的陆荣,压力真不是一般的大。
早上6:30,陆荣起了床,拉开窗帘收拾好个虫卫生后,陆荣喝了瓶营养液。
站在邵湛门前的时候,陆荣已经完全做好了去晨跑锻炼的准备。看着面前的这道房门,陆荣难得有些纠结,究竟该不该去叫少将起床呢?
少将会赖床?这种事完全不在陆荣的认知范围之内,可问题是……已经在邵湛门前站了10分钟的陆荣,看了眼表上的7:10,抬手敲响了邵湛的房门。
“少将。”
没有回应。
陆荣:“湛湛?”
依旧没能从房间内听到半点声音的陆荣,将耳朵贴在了房门上。
又几分钟后,眼见时间要奔着7:30而去,陆荣终于说服自己,将手搭在了邵湛房间的门锁上。
昨晚临睡前,陆荣将邵湛房间的窗户留了一条小缝隙,这会儿一打开房门,入眼就是被风吹起一角的窗帘,有细碎的阳光从窗边的缝隙中射入房间内,正落在了邵湛的身上。
温暖而不刺眼的阳光。
邵湛如今没有记忆,行为确实不适合用以往的方式来思考,想明白这个,邵湛赖床这回事,似乎也变得没有那么不可思议了。
“湛湛。”
陆荣叫了一声,随即便蹲在了邵湛旁边,“起床了。”
雄虫脑袋对着陆荣,细软的发丝乌黑明亮,陆荣不由自主抬手便揉了揉,“不能赖床。”
8:00之前叫邵湛起床,是陆荣身为一个军雌最后的倔强,然后邵湛一觉就睡到了十点。
看着雄虫后脑勺两个多小时,脚都已经蹲麻了的陆荣:“……”
失忆的少将,竟然是如此一个喜欢赖床的虫。
陆荣憋着气,“不准赖床。”
睡得很香的邵湛耳边忽然传来了一声呵斥,瞬间,邵湛就被这道声音给惊醒了。转头看到床边陆荣的脸,邵湛当即就睁大了眼睛,随即便像是要闹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