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说完就直接走了,我喊了好久,爷爷都没有来开门,看来这次是铁了心要把我关里面。
虽然我也知道爷爷的良苦用心,他是打算让这棺材里面的邪物和水龙王的阴婚对上,不管两边谁输谁赢,总是能为我争取几天时间的。
可是这个房间是我们殓妆师一直用来存放尸体的地方。所以里面一直阴森森的。
我找了个角落蹲坐在那里。
也不知道这样过了几天,我在里面没吃没喝,饿的满眼金星。
担心的事情倒是一点都没发生,但是我实在饿的受不了了,突然想起爷爷说过他在每具棺材里都放了个鸡蛋。
我扫眼一看,除了那个打不开的棺材之外,这屋子里还有一副棺材。
那是前两天送来的一具上吊死亡的尸体。
我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到棺材前,抓住棺材盖。
“为生为死,百无禁忌。”
“里面的老兄,那鸡蛋本来就是我的,我现在饿的不行只好拿回来,你别见怪。”
咽了口吐沫,我推开棺材盖,里面是一具已经殓妆好的尸体。
因为是我殓妆的尸体,又是司空见惯了的,所以我大着胆子伸手进去摸索。
不一会儿,就在尸体的脑袋下面发现了一个鸡蛋。
握着鸡蛋,我的肚子止不住地叫了起来,叫声在寂静的停尸房里不断回荡,像是人的怪叫。
然而鸡蛋里却什么都没有。
空的。
不对。
我伸手进去一摸,摸到了一缕头发丝。
这鸡吃了我的头发,下的蛋里也只有我的头发。
想到这,我不禁有点不寒而栗,肚子里饥饿的咕噜声更大了。
恰在这时,背后突然传来了一声响动。
我缓缓的回头,却看见那个打不开的棺材上面的棺材盖不见了。
一个白色干瘪的人形从棺材里缓缓地坐了起来。
那是一个纸人,却穿着红色嫁衣,带着红盖头。
我脑海里顿时闪过一个念头。
水龙王嫁女是在这里。
爷爷本想用这棺材里的东西跟水龙王嫁女相冲,替我争取一下时间,却没想到它们却是同一个。
这下惨了,我和它被关在同一个屋子里,出不去,逃不掉。
我心里一急,却突然想起了爷爷说的话:“那头发喂给老母鸡,它下的蛋就是你的替身。”
我连忙把鸡蛋里的头发丝塞到一旁棺材里的老兄的口中,随后躲进了棺材底下的缝隙里。
因为停尸的棺材都是不挨地的,下面是用砖头和水盆垫起来,碰不着地气。
那纸人一出棺材便说道:“公子,小姐让我来接你。”
声音像是指甲摩擦厚纸板,刺耳难听。
我躲在棺材底下,大着胆子抬眼看了看,这一看差点给我魂吓没了。
那纸人的脸跟我长得一模一样。
唯一的差别就是纸人的眼睛闭上的,而且是用红色的针线把眼皮给缝合起来的。
密密麻麻的线脚彷佛是缝在我自己的眼睛上似的,吓得我心脏都被揪住了一般,悬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