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习武的时长就能达到现在的水平,被称天才并不过分。
但没想到他还不满足,急功近利,要用邪门歪道来玷污武术、玷污赛场。”
秦予兰点头,见周终握紧双拳,安慰道:“我们看到你对恕京大学的老师说了些什么,想必他会受到应有的惩罚,你就不要在为这种小人动气了。”
周终摇头道:“荀居大概会被冷处理,武术界已经经不起风浪了。
如果他的丑闻曝光,只会衰落地更快。”
秦予兰哑然,不知如何回应。
周终继续:“他让我意识到,武术界或许不会再出现一个能领导它前进的人了。
当然,我并非自诩为此人。
身为剑客,我在技艺上有信心与数位武术大师一较高下,但在领导才能方面,我则完全不在行。”
说道这里,周终顿了一下,将背靠在椅背上,似是完全放松,而后说:“当和荀居的因此,比赛结束时,我感到很失望。
但周围观众的欢呼似乎不允许我将我的苦闷表现出来,我的同伴也在大声为我喝彩。
那时,我突然意识到,他们并不在意赛场或舞台上有什么内容,而只是喜欢看热闹。
只要我配合对手的实力,将比赛变得惊心动魄一点,也能获得观众的追捧。
只是,这样的比赛还有意义吗?秦同学,你应该两组比赛都看了,你有什么感觉?”
秦予兰回想起了昨天意能组的决赛,李怯对战空谷一期生岳浅池。
虽然能明显看出李怯的枪法更胜一筹,然而她硬是被赛前还在试刀的岳浅池打得几乎无法还手。
比赛呈现一边倒的态势,结果也毫无悬念,但不可否认的是,两人交锋时那气势磅礴、异彩纷呈的场面,远比传统组的比赛精彩得多。
秦予兰沉思一会儿,向周终说道:“的确,大多数人是看不懂比赛的,单纯只是享受那个氛围。
坦白讲,你与荀居的比赛虽然在技巧层面更为高超,但从观赏性角度来看,却远远不及意能组的对决。
若非中途发生了一些悬念,恐怕连观众的欢呼声都会逊色不少。”
周终赞同道:“如果我想吸引更多人关注纯粹的武术,那么似乎只能在比赛中认为制造各种意外之喜。
但这却背离了我的初衷。”
“不过最令我动摇的一件事是。”
周终换了个姿势,继续说道:“我发现我已经踏上了这条路。”
“从举办全国大赛开始,武术的纯粹性就已经慢慢让位于观赏性了,是吗?”
秦予兰预料到了这点,抢先一步问道。
周终面露惊讶,夸赞道:“不错,秦同学好敏锐的观察力。”
秦予兰有些不好意思,摆摆手,说:“我也是在老师提醒后才明白的。”
问此,周终看向源非此,又恭敬了几分:“源教授大才,我愈发确信先生替我解惑。”
“不必如此,我们还没有进入到交易环节。”
源非此回应道。
周终点头致意,随后似是自我放弃般地瘫倒在座椅上,继续说道:“这么看来,你们对我的处境已经非常了解了。
多年的执着好像只是自我陶醉,我实在想不出接下去应该怎么办。”
“安排你和荀居在打一场,让他接手这个烂摊子如何”
源非此问道。
秦予兰惊讶地转头看向源非此,周终也直起身,忙道:“先生说笑了。
荀居此人品性不行,让他来领导武术界简直是火上浇油。
当然不排除他有浪子回头的可能,但他目前太年轻了。”
“开个玩笑而已,别紧张。”
源非此制止了比手画脚的周终。
“哈,哈,不是认真的就好。”
周终艰难的笑了两声,放松地靠在椅背上,说到:“如果能让我的意能层级正常提升,再给我点时间闭关研究意能武术就好了。”
“为什么不能呢?你具有意能适应性,多加练习肯定能实现你的目标啊。”
秦予兰不解地问道。
周终无奈地回答道:“时间!
我要上课学习,还要去大恕各地的与别人交流武学心得。
再来是立场,如果让别人发现我在练习意能,你让武术界的那群人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