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玉墨严出城巡查,急着进宫回禀军情。原本就不是一个很顺心的差事,此时北若卿这么一说,他心中的那股怨气又都发泄在了北若卿身上。
“性情狂野,粗鄙,毫无教养可言,北若卿,这么久了,你却连最基本的规矩都没学会。本王真是对你太失望了。”
这话听着,好像她跟玉墨严关系多亲近似的。
北若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冷哼道:“废话忒多,你对我失不失望跟我有半毛钱的关系?天底下对我失望的人多了去了,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你爱怎么着怎么着。”
反正她北若卿在世人眼里,本就是一无是处,玉墨严说什么,对她而言都是放屁。
玉墨严一时间,脸色难看至极,没好气道:“不可理喻!”
他说完,扬鞭一打,马儿嘶鸣一声,飞奔而去,激起一地灰尘,幸好北若卿避让的快,否则今天就真是要灰头土脸了。
就在这时,她怀中忽然寒光一闪,一把短刃猛地朝着她的胸口方向刺了过去。小鱼儿一抬头,正好看见这一幕,顿时吓得脸都白了,急忙叫道:“小姐!小心!”
北若卿还没反应过来,只听‘铿’的一声,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她怀里的孩子顿时七窍流血,温热的血吐了北若卿满脸,在她怀里断了气儿。
即便是历经无数风浪,可杀人这种事儿还是第一回。北若卿一时间呆在了原地,怀里断了切儿的孩子一动不动,北若卿身子僵硬,脸上血色全无。
“我……”
“小姐!”
小鱼儿急忙冲了过去,“别怕,别怕。”
北若卿怔在原地,一时间有些不知如何反应。
这孩子,怎么死的?
就在这时,人群后,一道呼天抢地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一个妇人从人群里挤了出来,一声嚎哭:“虎儿啊!娘的孩子!”
她哭着冲上前,一把从北若卿的怀里夺过孩子,哭的撕心裂肺。
北若卿嘴唇动了动,可却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她怔怔的看着妇人,像是痴了。
小鱼儿将北若卿护在身后,急的都快哭出来了,偏偏北若卿一点反应都没有。
妇人抱着没了气儿的尸体,忽然疯了似的起身,朝着北若卿便扑了过去,咬牙骂道:“你这个杀人凶手,你杀了我儿子,还我儿子命来。”
北若卿一时不查,竟被推了个趔翘。身后跟着的家丁见状,便要上前来把夫人拉住,可他们刚动,北若卿却忽然扯起嘴角,抬手止住了他们的动作。
“小姐……”
小鱼儿红着眼,想哭却又不敢哭。
妇人见状,猛地抬起头,眦目欲裂,恶狠狠的瞪着北若卿,疯癫道:“是你杀了我儿子,你这个凶手!”
说着,她从头上拔出一直簪子,朝着北若卿便刺了过去。
突然,‘哐’的一声,那妇人手上的金簪瞬间断成两截,掉在地上,妇人呆在原地。
人群后,一辆通体纯黑的马车缓缓驶来,人群瞬间鸦雀无声,没了动静。整条大街上,只有马车轧在路上发出的咕噜声,似乎踩碎了一潭薄冰,将平静踏碎。
那马车并无什么装饰,可就是通体透着一股贵气,众人对马车中的人,便更是好奇了。
众人下意识的让开了道路,站在两旁。
北若卿呆在原地,对此毫无察觉。
那妇人愣了下神,便又要朝北若卿扑过去,可谁知,她刚动,腿上突然一阵剧痛传来,一片翠绿的竹叶轻轻落地。
不等他反应,家丁们便像是得了什么指令似的,齐呼而上,将那妇人按住。
北若卿手上身上满是血迹。明明已经是初夏,可她却觉得浑身发寒,如至冰窖,她一个人在里面,瑟瑟发抖。
而就在这时,一双修长有力的手,忽然出现在她面前,将她拉了起来。
“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