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寂熬了三天三夜,为时薇炼制出了丹药,喂给她吃下。
丹药见效很快,时薇很快就苏醒了。
她不愧为京都第一美人,病中模样,亦能顾盼生辉。
“檀寂哥哥,我被退婚了,我好难过。”
她醒来第一件事,便是抱着檀寂,依偎在他怀里哭泣。
阿蕴端着药膳过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檀寂看到她来,身形顿了下,却还是没有松开时薇,轻抚着她的后背安慰。
时薇注意到阿蕴,疑惑道:“檀寂哥哥,她是谁啊?为什么会有个女子在寺庙?”
阿蕴没做声,只是望着檀寂,等他的回答。
檀寂躲避她的眼神,轻描淡写道:“只是寺庙的一位香客。”
时薇的眼里依旧写着疑惑,询问:“真的吗?”
“真的。”
没有一点犹豫。
阿蕴苦笑,原来她在檀寂眼里,只是纠缠了他十年的、无关紧要的香客。
她上前两步,送上药膳,说道:“时姑娘不用怀疑,我确实只是香客,过阵子就走了。”
檀寂愣了下,觉得这话有深意。
但转而想起她昨天故意不让伤口愈合,想惹他怜惜,今日怕也是如此。
他语气淡了几分,说道:“阿蕴,你没必要说气话,你留在寺庙,无人会赶你走。”
时薇讶然道:“原来阿蕴姑娘是无家可归才住在这的吗?对不起,我不知道。”
她无辜问道:“阿蕴是没有家人吗?”
阿蕴沉默看了眼檀寂。
“以前有,现在没了。”
她灵识初长时,问檀寂什么是家人。
檀寂告诉她,他就是阿蕴的家人。
家人是互帮互助,互不放弃。
她不想要檀寂这个家人了。
时薇怜悯道:“那你真可怜。”
她转而对檀寂撒娇道:“檀寂哥哥,我不想喝药,除非喂我喝。”
檀寂笑道:“你还和小时候一样娇气。”
时薇抱着他胳膊轻晃:“那不都是你惯出来的?你小时候就说非我不娶,我不管,你得惯着我一辈子。”
檀寂唇角笑意柔和,从阿蕴手中接过了药碗,舀起一勺仔细的吹了喂给她喝。
阿蕴看得眼睛有些酸痛,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晚上她正在给伤口换药,门突然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