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准备好这样做了?释空面露诧异。
季君皎淡然笑笑:是。
阿槿说,她不想总是待在长安城的。
我想,带阿槿四处转转。
世间山川河流大好,我的阿槿,总不能困于一隅的。
他很早很早便布下这场局。
他将自己引以为傲的学生以及科考的贤才推举至大殿之上。
他将自己毕生所学一点一滴教授给他们,毫无保留。
因为他原本,就没再打算成为那个万人之上的辅。
他弃了自己的气运与权势。
阿槿想要的自由,他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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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
雷声大作。
季君皎叩于金砖之上,沉默不语。
高台上,秦不闻眯着眼,终于看清宋谨言身后的释空。
释空手捻佛珠,慈眉善目,看着那阵阵闷雷,好似被戏耍的天道,想要讨个说法一般。
释空垂眸,低声念着什么。
直到,天空中似乎漏下丝丝缕缕的光线,那怒吼的闷雷也渐渐远去。
天道准许了。
乌云翻滚着,叫嚣着,不甘又嘶吼着。
却仍是渐渐被天光照亮,无数阴云散去,只剩下霞光万丈,落在了秦不闻与季君皎的身上,仿佛给两人镀了一层金光。
报
一道传报声传来,有一密探士兵抱拳跪地,眼中满是欣喜:东离暗探难画骨来报,已将逃犯宋云泽绳之以法,囚车已然送到城门外了!
轰
那最后一声闷雷,也不甘心地怒吼一声,随即逃离了大片阳光。
天光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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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秦不闻在偏院见到了难画骨。
她今日又换了张脸,勾唇笑着,走到秦不闻身边,将什么东西扔给了她。
秦不闻顺势接过,打开一闻,嘴角笑意勾起。
从苏牧的嘴里撬出来的,难画骨笑得张扬骄傲,亏得本姑娘换了好几张脸,费了好大劲才取得他的信任。
秦不闻晃了晃手上的药瓶:谢了。
难画骨摆摆手,轻车熟路地坐在了秦不闻庭院的藤椅上:你早就知道宋云泽会去投奔东离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