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想一个二十七岁的男人,不愿意去医院只是因为怕针头。
这一点靳越是知道,齐垣不是怕痛,单纯怕针,宁愿死嗑药忍着痛也不愿意去挨一针。
齐垣在靳越怀里忍不住拱了拱,半晌扯着嗓子问他:“靳越,你还爱我吗?”
死了
世界在沉寂中沦陷,靳越始终没说话,漆黑的眸子在房间安静地飘渺着眸光。
齐垣苦笑一声:“你不爱我的话,那我就去试着喜欢别人。”
良久,靳越才出声:“嗯,换个人喜欢。”
“你说你回来会和我结婚,你食言了。”
“嗯。”
他们莫名一夜没再说话,就像齐垣没明白靳越的突然离开一样。
齐垣醒来已经退烧了,除了床头的水杯和药片,什么都没变。
他冲了个热水澡不放心地又吞下两片药。
到剧组时,祁言已经给他准备好了早餐招呼他过去:“齐哥哥,你昨晚睡着了,我直接把你送回去了。”
“辛苦了。”
也不知道他这么而大个人祁言怎么送回去的。
“哦对了,盛哥今天出去了,让我照顾你。”祁言说。
除了拍戏,齐垣没什么需要照顾的。
但是祁言这个他看的很顺眼的男孩子,也没必要拒绝人家的一片好心。
“那今天辛苦你了,没事时候请你吃饭。”
祁言目光在他脸上飘忽,最后说:“齐哥哥,我能吃你亲手做的吗?”
齐垣有点意外:“当然,可以。”
就是不知道他的手艺现在怎么样。
靳越今早没戏也到了,在两人一旁静静听着,他本来试想看看齐垣身体好了没,现在看起来非常不错。
只是他的心脏隐隐作痛,但一声没吭。
他想啊,反正他们也没法在一起,有个对齐垣不错的人出现顶替他也是件好事。
靳越侧过眸子,冬日暖阳熠熠生辉,洋洋洒洒落在那个人身上。齐垣神情慵懒和另一个少年闲聊着什么,嘴角挂着浅浅的笑。
生来每一个人都是个体,只是某个瞬间会有人成为我们眼中的风景线,那一刻,那一刻也就属于我们。
靳越曾经想:
如果他的爱意有极限,一定定义的是齐垣的名字。
那是不知道多少年前,还在高中学生时代靳越在笔记本上落下的一句话。
那时候他比任何人都相信爱情是伟大的。
祁言在导演旁边看完整场,聚精会神。等齐垣结束,轻车熟路领着他去更衣室。齐垣做什么祁言都安静跟在后面,默契地一句话都不说,但两人都不觉得有什么尴尬的。
齐垣觉得要这么一个人陪着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