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蝉立刻拒绝,“万一婆母知道是我惹的祸,一定会批评我的!更怕她误会我不相信世子,以为我多疑……”
听到这话,连一向聪明的珍珠也没了主意。
“明天我让下人去请母亲过来,”温蝉说,“一早我就派人接她来。”
珍珠点头答应了。
没人注意到,不远处的一间小屋里,吉祥悄悄回到了房间。
“小姐,事情已经解决了,”吉祥高兴的说,“世子跟少夫人说那是景元买的,总算瞒过去了!”
温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吉祥又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温竹手里的书掉在地上。
“小姐?”吉祥看着她的样子,感到很奇怪。
温竹勉强的笑了笑:“没事,你去休息吧。”
吉祥见状点点头,离开房间。
捡起书时,温竹咬紧牙关,心里充满了不快。
这事儿跟他有啥关系!偏偏爱插手别人的闲事!
这一夜,她在床上翻来覆去,久久无法入睡。
与此同时,离雒阳数千里的溪口村,陈氏夫妇正在月色下赶路,准备去段怀川家。
段怀川中举后,村里连续几天都在庆祝,昨晚刚结束,但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去雒阳。
此时,段怀川正忙着收拾行李,见到陈氏夫妇前来,赶紧站起来说:“老师、师母来了,请坐。”
陈夫人微微点头,将手中包裹给他:“你就要去雒阳了,这里有笔钱和一些给曦儿做的新衣服,希望你能带给她。”
这些衣服都是上好的布料做的,据说许多大户人家的女儿都喜欢这种质地。
尽管价格不菲,陈夫人还是狠心买了布料,想通过段怀川的手带给远在他乡的女儿温竹。
“衣服我会送给曦儿,但钱就不用了,”段怀川推辞,“官府给的奖金够我在路上花。”
“无论如何你都要收下,”陈夫人坚决地说,“到了雒阳还需要住店吃饭,肯定少不了开销。这是我和你老师的小心意,你务必收下!”
看她如此坚持,段怀川只好接过礼物,并感谢:“谢谢您师母,也谢谢老师。”
陈宗文环顾了一下周围问道:“东西收拾好了吗?”
段怀川回答:“基本准备好了,明天启程。”
“怎么安排路程?”
“我找牛大叔去镇上租了一辆车,还雇了个车夫,按照路线七到八天能到。”
段怀川解释道。
“你到洛阳后,别忘了告诉曦儿我们都很想她。”
陈宗文说,“如果她在那边不开心,可以随时回家。她房间每天都收拾得干干净净。”
“说什么呢!”
陈夫人瞪了他一眼,不满意地说,“曦儿在洛阳怎么可能不好?那是她亲生的父母!还是尚书家的女儿,正牌的大户人家,怎么会对她不好?”
陈宗文瞅她一眼,反问:“那你为什么天天去整理她的屋子?”
陈夫人被戳中了痛处,气鼓鼓地踢了他一脚。
段怀川装作没看见,把陈夫人拿来的包裹放进行李里。
陈氏夫妇来叮嘱了一番才离开,叫他快点休息。
送走他们,段怀川却不睡觉,而是到院子,望着明月,那双淡棕色的眼睛满是思念。
到第二天早上,云夫人才匆匆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