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警察带走了,”旁边的老师说,“警察说这?个人是一直在逃的嫌犯,之前已经奸——咳——杀了好多?十几岁的男孩了,这?次是因?为学校篮球赛偷偷跟在媒体后面进来的。”
岑溪瞬间脸白了一下,若是祁鱼没有出?现,他要是被那个男人拽进废弃的教学楼——
他不敢再想了。祁鱼见岑溪神色不好,扭着头说:“你要是害怕的话,以后放学,我可以勉为其难的送你回家。”
“啊?”岑溪抬头,看向祁鱼,刚想说不用了,倏然注意到他胳膊上的伤口:“你的胳膊还在流血,快去?医务室包扎一下吧。”
祁鱼扭着头冷哼一声?:“小伤而已。”
医务室的校医是一位年?轻的小姐姐,看年?龄也就是刚毕业,她看着祁鱼的伤口:“哎呦,这?是怎么?弄得??”
祁鱼:“打架打的。”
校医睁大眼睛:“这?是刀伤吧?”
岑溪看着校医有点害怕的样子,快地解释:“见义?勇为,学校老师都知道。”
校医这?才?松了一口气,她说学校学生胆子怎么?这?么?肥了,敢拼刀。
她拿了一把镊子,对面放着钢钩一样的针:“需要缝针,可能有点疼,你忍一下。”
祁鱼眼皮都没抬一下,岑溪却看的心?惊胆战,这?得?多?疼啊。
但一想到祁鱼是为了他受的伤,岑溪咬了一下唇,他眼睛一闭,接着将手伸到了祁鱼面前。
祁鱼疑惑的看向他。
岑溪说:“咬吧。”
祁鱼:“?我咬你干什么??”
岑溪说:“你要是疼的受不了,就咬我的胳膊。”
祁鱼看着眼前的胳膊,这?条胳膊又白又细,明明自己怕疼的要命,却还要逞强的给他当肉垫。
“拿走,”祁鱼有些别?扭的移开眼,说,“我不需要。”
岑溪担忧地说:“可是你要是咬到自己舌头怎么?办。”
校医噗嗤笑了出?声?。
她拿出?麻药,对着岑溪说:“小朋友,咱们就是缝合而已,不是动手术,也不是没麻药。”
岑溪的脸唰的一下子红了。
一抹红在他宛如白瓷的脸上润开,像是夏日将开未开的菡萏,夕阳落下山,光透过窗户照在岑溪脸上。
祁鱼看的有点愣。
“真漂亮。”校医说。
祁鱼下意识点头:“嗯。”
是漂亮。
校医包扎完起身?,还挺惊奇:“你也觉得?夕阳漂亮?我以为你们这?些小孩不会关?注这?些。”
祁鱼:“……”
他没看到夕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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