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妈妈身边吧,叔叔有事情先走了。”
“知道了,叔叔再见。”
许麟飞奔出医院,驱车向一家私人医院赶去,他迫切想知道,孟思琳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孩子。
……
一个星期后,破旧小楼内,孟萱目光呆滞,机械般打包着行李。
孟思琳抱着玩偶在一旁,低声问道:“妈妈,我们要走了吗?”
“嗯…”孟萱停下动作,刚要回应女儿,门外忽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孟萱叮嘱女儿不要出来,带着一丝疑惑打开大门。
“你好,请问是孟小姐吗?”门外,站着一男一女两个警察。
“是我,你们……”
“哦,是这样的,我们来询问一下那天发生的事情,录一下口供,以便后续的案情进展。”
“哦,好,请进…”孟萱带着俩人来到餐桌前坐下,“不好意思,家里简陋,我给你们倒杯水吧。”
“不用不用。”男警察急忙起身摇了摇手,他可是知道这女人跟许县长的关系,所以丝毫不敢托大。
孟萱也不强求,点了点道:“你们问吧。”
两个警察当即一人问询,一人记录,约半个小时,就完成了录口供的流程。
俩人起身告辞,即将出门时,男警察温和的笑着道:“孟小姐以后还是小心一些,那天如果不是许县长提前通知我们,将陆云的计划粉碎,那后果真的是不敢设想。”
孟萱一怔:“许县长?粉碎?”
男警察有些疑惑,但还是解释道:“是啊,许县长那天早就调查清楚那个陆云的企图了,在你晕倒后及时赶到,将他的阴谋彻底粉碎,才没有让你受到伤害。”
孟萱娇躯一颤,呆在了原地。
原来,她没有收到侮辱!她还是清白的!
眼泪无声掉落,这是喜极而泣的眼泪,孟萱一个人站在门口哭了许久,连两个警察什么时候走了都不知道。
她更不知道,一个小小的身影此时正躲在卧室门后,正拿着她的电话偷偷摸摸小声说着什么。
傍晚六点多,孟萱理好了为数不多的行李,两个行李箱,带着女儿离开了生活了一年的房子。
几年前,她顶着巨大压力,被顽固的父亲赶出家门,这些年仅靠着微薄的积蓄与母亲的偷偷资助过活。
并不稳定的工作并没有给她带来太多金钱的报酬。
跑了好多城市,她始终不敢回到榕城,无颜面对父母,下一站,她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她决定到了车站再决定。
知道自己没有被侮辱的那一刻,她有想过留下,可她知道许麟已经当上了县长的那一刻,她就果断的放弃了留下,她不想因为自己影响了他的仕途,这样她会更痛苦。
还有,就是她心中的怯弱,直到现在,她始终还是觉得自己配不上许麟。
来到路边,孟萱拦下一辆出租车,抱着女儿坐了下去,最后看了眼窗外,低声道:“麻烦,车站。”
车辆平稳行驶,孟萱望着窗外怔怔出神,并没有注意到车辆已经偏离了去往车站的路线……
“到了。”司机的话让孟萱回过神,她刚想下车,忽然发现车子停在了一处僻静的郊外,外面是一排排的别墅。
孟萱吓得花容失色,用力抱紧女儿质问道:“这是哪里?你要干嘛!!”
司机扭过头,竟是陈杰,他脸上露着一抹苦笑,县长秘书开出租车,全华夏估计就他了。
“我没有恶意,有人让我给你一个东西,说你看了就懂了。”说着,陈杰递过了一个信封,然后下车走到一旁,默默地点燃了一根香烟。
孟萱将信将疑的打开信封,缓缓抽出一张沾满了岁月痕迹的纸条。
“麟,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走了,希望你不会伤心,不要让我担心。”
“也别担心我,我只是累了,想出去走走。”
“不要找我,勿念!”
“一辈子爱你的孟萱!”
从纸条折旧的痕迹看,明显能看出这是经过了千万次折叠后才会有的痕迹,还有新旧交错的斑驳泪痕。
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狠狠击中。
“他没有骗我,他一直没有忘记。”
孟萱喃喃自语,泪腺崩溃,不一会儿脸上就布满了泪水。
“妈妈,你怎么了?”小女孩心里很奇怪,最近妈妈比她还爱哭,许叔叔也爱哭。
“没事。”孟萱擦干眼泪,抱着女儿下了车,“他在哪里?”
“这是钥匙,今天许县长有一个重要的会议,暂时抽不出身,他让你们先到房子里等他。”
孟萱点了点头,接过钥匙,转身后走了两步后,忍不住问道:“如果我坚持要走,不等他呢?”
“许县长说了,你看了信大概率会留下,当然,他也交代了,如果你坚持要走,就让我拦住你,等他回来。如果没拦住,就让我挖个坑把自己埋了……”陈杰说着忍不住苦笑出声。
孟萱嘴角一抽,似乎想笑,但又憋了回去,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径直走进了别墅内。